景垣忽然想到那日南漁看蕭弈權與暄兒血融時那緊張的樣子,他恍然:“所以是你去找他說的,盡早與暄兒治病?”
“嗯。”
她如實相告。
將什麼都與他說了。
景垣搖了搖頭道:“娘娘,這個血液相融的事本就不準,有時候就算兩個陌生人也會有血液相融的情況發生,所以,以這個為推論不行。”
“如果僅僅憑著隻言片語與一個夢來讓蕭弈權相信,不太可能。”
“是,所以我一直沒說。”
這也是她考慮的理由。
景垣又想了想,“那娘娘除了你說當年的那位老人,還有什麼人可以證實?”
“禦國寺內還有位寧嬪,隻是,她的話也不能說明什麼。”
她隻是說了,那夜皇帝蕭綻臨幸了她,但子時之前的事她完全不知。
景垣將她拉到更隱蔽的地方,事關重大,他想了很久道:“娘娘,這事先你知我知,臣先私下打探一下,問問宮外是否有當年當過差但是齡滿出宮的人在,另外臣也在大理寺查查,問問還有什麼事是咱們不知的。”
“好。”
景垣又抓住她,“你最好先別露出來,省的讓有心人抓住做了把柄。”
景垣最後的考量是最重要的,南漁想到蕭錦雲,想到暄兒還在宮裏。
蕭弈權現在能執掌北涼且不被任何所影響的一大原因便是,他身邊無牽無掛,無欲無求。
一但有心人知道他有了底線,或者是命門……
她使勁點了頭。hTTps://WWw.GGDOWN8.net
景垣最後捏住了她手,使勁握了握,“娘娘,別怕,臣會在。”
這無疑在給她力量。
她頷首:“放心景少卿,我沒那麼容易害怕。”
“那便好。”
景垣說完這些,與她從隱蔽的地方出來,“那臣先走了,娘娘你也趕緊回禦國寺。”
“好。”
她與他分道而行。
與他說了一通,好似心也輕鬆不少,她快步向宮門走,準備自己回禦國寺。
剛到宮門口,便見一輛馬車等候多時。
南漁站定,望著裏麵人,這時車窗打開,一隻手露在外。
漂亮纖長且略含病態的手。
是他!
南漁蹙眉看著,完全沒動,這時,趕車的小廝將腳凳放下,躬身道:“娘娘,我們殿下正好要出宮,送您一程。”
“不用。”
她徹底拒絕。
“太後娘娘,多日未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更多關於恣餘山的事?”
車內,蕭錦雲一句話,惹得她上了心。
她凝著這輛車。
看了眼身後的皇宮。
提了裙角,她瞪了那小廝一眼,上了他的車。
盡管這車看起來,宛如一隻毒蛇吐信。
撩開車簾,滿臉病容的蕭錦雲坐在裏。
車內淩亂,仿佛剛經曆過什麼,蕭錦雲身邊還有一盆血水,而此時的他,正上衣未穿,如垂死的病人倚在軟靠上。
南漁眸光一緊,看到如此情形,她轉身便要走。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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