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國寺的夜經還在念。
一瞬好像兩人全被經文洗禮,她與他在這世間最純淨的地方卻做著情愛的事,南漁雙眸含情,凝著他這張容顏道:“靖王何出此言。”
“回答我,娘娘。”
蕭弈權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還是想明白了什麼,他的話帶著濃重的欲念,她的身便在他收緊中愈加靠近他。
胸前高.聳,腰肢宣軟,是能吸引他的模樣。
她未答。
卻將心一沉,也似下了決定道:“王爺,你與景垣是不一樣的。”
“我心中埋了一個秘密,想告訴你,可是,你容我收拾好心態,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與你說。”
“什麼秘密?”
“總歸是好事。”
她衝他綻開笑容,雙手撫上他的臉頰,“這次,你信我嗎?”
蕭弈權長籲一口氣。
除夕夜那晚,他信眼前看見的事,縱然有漏洞百出的細節,他也全部摒棄,隻想聽她說一句不是這樣。
後來南漁並不認錯,在禦國寺後山的溫泉邊她第一次說出了他不信她的話。
而那夜在景垣府上,他因心中的憤怒與她說話重了,又得到她的堅決回懟,那晚她倒沒說,但他卻從她的眼中看出失望。
這算是第二次,她在告訴他,他還是不信她。
而今……
蕭弈權心中又在問自己,他還要信嗎?
這個女人他總認為她沒有心,可為什麼會給她這麼多耐心?
他對任何女子都不可能這樣。
縱容、嬌慣、明明兩人的關係中他才是那個上位者。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在她每次遇險時,他的心便像被什麼揪住一樣,一扯,生疼。
蕭弈權凝視她。
他問了句:“本王該信你嗎?”
南漁繼續衝他笑著,“方才,你看見景垣與我拉勾了?”
“嗯,”
“那好,這次,我也與你拉勾。”
她驀然說,伸出小指來,“王爺,我向你保證,你容我考慮幾天,幾天後,我定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你。”
“到時我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與你說。”
“好。”
蕭弈權終是答應。
且在她的眉眼注目下,他伸出了手勾上她的指。
兩人的指尖交纏,便一如兩人這時一樣,南漁抬起了眼,驀然讓他將自己放開。
她說,她有東西要給他看。
蕭弈權鬆了手臂。
隻見女子在廂房的床榻上找尋到一個繡帕小包,她當著他麵拆開,裏麵竟然是他新年夜送她的那些小瓷人。
她…全都粘好了。
碎瓷已破,可在她的手藝下,又再次變成栩栩如生的模樣,每一個小瓷人,都麵帶笑容。
蕭弈權的神情一怔。
南漁仰起了她的小臉:“你瞧,這樣算不算新年的禮物沒有壞?王爺,你待我的好,我還是記得的。”
蕭弈權抿緊唇線。
她又道:“這些都是那日你我在大都街市上的所見所聞,就是我在粘時總覺得你找的這個師傅手藝欠佳,哪裏能雕出我的美貌萬一,這張臉,稍微有點普通了。”
他任著她說。
站立在那裏,他道:“本王不是說過,這些東西你不用管了。”
“蕭弈權,依照你的聰明智慧,那夜想必你早發現了端倪,但你還是發了火,拿這些東西出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