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枝跪在地上收拾殘渣,納福為了討她歡心,連猴戲都演上了。
送走桃枝,便心事重重望著外麵天。
青枝走來,瞧她半死不活的樣子道:“你打起點精神!”
“是你啊。”
南漁悵然,“你同你主子一樣不懂得哄人。”
“我主子還不夠哄你?”青枝為蕭弈權打抱不平:“他就差將天上星星摘給你!”
“是麼,”南漁垂眼道:“我怎麼一點沒有感覺……”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淵進犯那日,我主子托著受傷的身子也要來找你,他自己什麼樣他一點不管,整顆心都是你與小皇帝,你還要怨他,實在氣死我了!”
提到這個事,南漁垂著頭,“我那日是激動了些……”
“何止!他沒了你可以多做很多事,當初殺伐果斷,從沒弱點,而今,為了你畏首畏尾,思前想後!”
青枝這段時間似對她積怨頗深。
南漁聽她慢慢念。
始終垂的頭在這一刻道:“你未經曆過前世,我不會怪你……其實我怨他,多少帶著前世的仇怨。”
“罷了,都不重要,就像你說的,我遠離他便是。”
青枝哼了哼。
南漁又看了眼自己腕子。
她之前以為自己死不了,現在想來,她已不確定了。
多少天了。
她的毒一直不好,而今天令她情緒低落的原因還有,她偷偷咳血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想了想,與青枝說:“我在枕頭下麵放了一個東西,你拿去,等到挑個空給蕭弈權,告訴他,這是我送他的。”
青枝怔了怔。
出於好奇,她去南漁說的地方找,當真找到一個東西,用盒子裝的。
她握在手中。
南漁笑:“好了,你這個小婢子說也說完了,現在該走了吧?讓我靜一靜。”
青枝冷臉出去。
南漁歎了聲。
叫了杏枝進來,推她到床上躺著,她想這麼晚了,蕭弈權應是不會來。
杏枝幫她整好被子,扶她躺下。
此時,元福匆匆進來,見她一跪,道:“娘娘,方才奴才聽長風說,王爺他要在一日後迎娶那位蘇姑娘,許她妾室之位!”
南漁眼睛不眨,聽著。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連杏枝都驚道:“天哪,怎麼這麼突然?難道王爺他不要咱們娘娘了?”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需要讓奴才將王爺叫來嗎?”
她身邊兩個仆人都急的不行,偏南漁沒有什麼反應,她聽兩人在耳邊吵,眼睛望著帳頂。
這樣也好,蕭弈權趕在她死前迎娶蘇泠衣,也算不虧著自己。
隻是,她沒報了上世蘇泠衣的仇,這點讓她有點不甘。
她揮揮手,有氣無力地說:“他是堂堂靖王,他的婚事哀家做不了主,隻要他自己願意,那便好了,你們都下去吧,不要吵我。”
“娘娘!”
“下去吧,哀家很累,想睡了。”
話音剛落。
那方外麵就行來一個身影,身姿高大,步履如健,他站在遠處看她,麵色微冷問:
“本王的事,你當真如此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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