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神色全落在他身上,心知發絲已在他手,是要不回的。
她冷著臉,衝他生硬道:“隨你!我身邊再多男人也沒有你的份,你記好了!”
謝君宥沒應,隻扯了唇角。
男人送她出去。
兩人剛將室門打開,便見謝君赫鬼鬼祟祟在不遠處梗著脖子向這邊看,南漁見他如今被摧殘的樣子,心中十分痛快。
滿含嘲笑地說:“太子殿下禁欲幾日就是不一樣,那張令人作嘔的豬頭臉都變得好看了些,所以此事得保持。”
“老子忍不了了!”謝君赫氣怒地拾起手邊凳子就要向她這裏砸。
南漁在他發飆之前關上殿門。
嘭!
她低頭笑了笑。
屋內開始響起謝君赫的叫罵聲,她隻當沒聽見,轉身與看守的侍衛們說:“別放鬆,看緊了。”
“是娘娘。”
南漁從看守大淵的禁殿出來,頃刻便去找蕭錦雲。
她要得到蕭錦雲貼身的東西。
剛一進殿,又是另一番模樣。蕭錦雲住的地方向來都是最破爛最沒人氣的。身邊是半個奴才都沒有,萬事都得他來。
很遠她便見一身白衣的病弱男子在殿宇前砍柴,這若不是親眼見,恐怕都不會相信。
她身影涼薄來到他身邊,輕倚廊柱。
男人抬眸看她。
見她竟然親自來找他,他眉梢都是喜色,喘著細氣坐在石墩上,問:“娘娘是來改善兒臣生活環境?”
“並不。”
她笑了笑,用手一遮眼前太陽,“相反,我覺得你就該多鍛煉。”
蕭錦雲輕笑。
有些失望:“兒臣以為昨夜說了那樣的話,你今日就會來關心呢。”
“我的確是來找你,是想再細問你一些事。”她直接說,“蘇泠衣與你,有關係嗎?”
蕭錦雲眉尾微動。
垂眼細想片刻,他道:“不熟。”
“那鳳陽呢?她之前能平安出城,我想了一圈,隻覺得這事除了你沒人能辦到。”
蕭錦雲長笑:“娘娘真是高看我。”
“蕭錦雲,我是在認真與你說話。”她有些不耐煩,不想聽他繼續跟她打啞謎,想聽他最真實的想法。
男子歎了聲,“娘娘為何會覺得我在騙你,我對你再真不過。”
“那好,你贈我個東西。”她試探,果然惹得蕭錦雲挑神,清淡的眸光直直射向她。
南漁麵不改色心不跳。
男子問:“要東西做什麼?”
“收藏,你不是說暄兒把你當爹嗎?我拿來安慰他。”
“你認為我會信?”
“不信算了,還說什麼喜歡我?給個東西都不行。”
她有點生氣。
轉身便要走。
男子在後叫住她,虛弱起身,往殿內走。
“跟我進來。”
他如此說。
她收斂情緒,乖巧地跟在他身後,隨蕭錦雲來到內寢。
裏麵陳列簡單。
蕭錦雲在枕邊拿了一個東西轉身,將之放在桌麵上,打開。
裏麵是一個與他腕上紅色銅錢幾乎一樣的手鏈。
他將之遞給她:“此物是我一直想給你而未給的,你若是真想要,就將它拿去。”
“你自己編的?”
他點點頭。
又笑:“這是我兒時在成州做的,那時想到你,就想等有一日一定要戴在你手上。”
她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