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擔心望著景垣消失方向,她總是在想這樣做是對與錯,今夜畢竟是景垣生辰。
對於曾經那樣幫助過她,她卻在他生辰宴上這樣傷他,多少有點不厚道。
她幾乎沒動筷子,景侯爺和景夫人一臉憂慮,卻還要勉強擠出笑容與周圍人解釋,“垣兒大概這幾日太勞累了……”
葉思馨與曹侍郎的女兒有說有笑,若有若無往席麵上看,問道:“這位景少卿人緣真好,你瞧來的基本上都各家的貴女,不知道還以為不是生辰而是相親宴呢。”
曹侍郎的女兒叫曹夕月,用團扇一掩笑意,“你也不瞧瞧他長得多好看……”
葉思馨歎了氣:“要是當初我桃枝嫂嫂嫁他就好了……”
一提桃枝,曹夕月也來興趣,想到當初那場烏龍事,她頗有羨慕地說:“你那位嫂子可真是好福氣,大都多少女子窮極一生都未得他一瞥,而她,卻能惹得景少卿下聘抬紅轎娶她,真是命好啊。”
葉思馨頗有得意:“那當然,誰讓我桃枝嫂嫂是郡主呢。”
一直坐在兩人身邊的首輔千金江浣雨聽到這兒,有些忍不住了,不禁插了一句:“還好意思說太後娘娘封的名號,要不是她與南則軒的醜事也不用景少卿擋刀,現在她倒是美滿了,唯景少卿一個人名聲受損。”
葉思馨微微抬了眼皮。
剛才一入席她就看出江浣雨態度不對,明明在習堂很好,她還將帶的糯糕給她吃。
可今夜她就像刻意躲她一樣,同她打招呼她也裝看不見。
葉思馨笑,偏頭看她:“我知道你喜歡景少卿,但你也不用這樣說我桃枝嫂嫂,她親手做的糯糕你還吃了呢。”
江浣雨被她說臉色青紅,“我什麼時候喜歡他了,我也是聽人說的,你不信,去別桌問一問,當初整個大都都傳呢。”
“那我問你,糯糕好吃嗎?”
江浣雨說不下去,小聲嘟囔:“好吃是好吃……”
“那就是了,你也承認我桃枝嫂嫂人美手巧了吧?不若,我領你去與她認識認識?”
葉思馨一瞬拉住她的腕子,江浣雨被她拽起身,在後喊了兩聲:“別,不要……”㊣ωWW.メ伍2⓪メS.С○м҈
曹夕月看熱鬧地也站起身。
說起在習堂,也就她們三個玩的好一些,年紀又差不多,都是還未及笄的年歲。
宴上人多,誰也不會注意她們三個。葉思馨領江浣雨穿過朝中各位大人的宴桌,來到桃枝等一些女眷坐的地方。
恰逢桃枝身邊沒人。
葉思馨甜甜喚了聲嫂嫂,就將身後江浣雨和曹夕月介紹給她認識,說了兩人來意。
桃枝淡淡笑。
江浣雨看她含著傲氣,她好歹是正經世家小姐,而桃枝是什麼。
縱然她現在身份比她高貴,可她在習堂也聽封桑兒說過,她就是靠太後。
“咦?為何郡主要將這碗中的油脂撇去?是不能吃嗎?”此時曹夕月開了話匣,試圖打破尷尬氣氛。
桃枝笑,點頭:“嗯,我身懷有孕,吃不了這些。”
“我聽我阿娘說懷了孕的女子要忌諱很多,我阿娘還天天在我耳邊叮囑,說等我也嫁人有了身孕,一定要注意……”
“佳懿郡主,我們能摸摸你的小肚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