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受到裏麵一切,她才驚覺這個暗室和大都皇宮那個太像了!裏麵狹窄到多一個人都是困難,她被蕭弈權抱住,眸子猛抬!
她對上他的目光,這樣的黑,讓她看不見他的一切。
唯有肌膚感受。
蕭弈權狀況很不好,已有輕微喘意。南漁剛才進來瞬間讓他呼吸到外麵新鮮的空氣,頭腦變得清晰了些。
他摸到她身,又摸到她懷中孩子。
小鶴魚似知道此刻情況緊急,也不哭鬧了,而是安靜趴在她肩上,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回頭瞧。
小鶴魚聞到了一絲味道,天生的血緣讓她對此刻與她娘親挨近的人很好奇。
兩人中間是孩子,她進來一刹便問:“你還好嗎?”
蕭弈權單手將她摁在牆壁之上,他一如當初躬了身,鼻息緩動:“誰讓你進來?我的話你就是不聽?”
他閉上眼又睜開,額頭已有不少汗,他此刻的意識是不清晰,如果不是南漁,或許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昏在裏麵。
脖間好似被什麼人掐住,蕭弈權不適去鬆領間衣襟,纖長的手指扯了又扯,內裏的肌膚暴露。
南漁單手覆住他腰,知道他生氣,但她此刻隻覺在見到他這一刻很安心,聲音柔了柔:“我自己要進來,要進來陪你。”
“你糊塗。”
他喘了喘,她點頭:“是,我是很糊塗,可是……”
她突然將頭靠在他脖間,感受那裏暗湧,“我心甘情願。”
“你……”
蕭弈權想再說她,但身體不允許,這個暗室正如蕭錦雲說的,具備一切可勾起他身體病的因素,他自進來已有一會,還能撐住也經很難得。
他手臂滑落,從撐著在她身邊變成落在肩頭。
他整個人伏在她身上,不適感劇增。
“蕭……”她想喊他,可當感受到他身體的微顫,想問的話都壓在嗓間。
她回抱住他。
手一直為他舒緩背脊,她滿眼著急,不知要如何為他解憂。
衣料在摩擦中顯得格外清脆,她抱著他,輕柔地問:“你要不要轉移下情緒?看看你女兒?”
“嗯。”
蕭弈權默然答,頭在她肩上一側,半睜眸光,他抬起手去摸鶴魚的頭,絨毛軟軟,頭也小小的,小鶴魚甚至很驚奇地咿咿呀呀,與他互動。
蕭弈權的心中某個柔軟被觸動,在她肩邊笑:“原來孩子小的時候是這般。”
她點頭聽著。
抱孩子的手往他這邊傾斜,小鶴魚軟糯的臉靠過來,小手格外有力,她抓住他的衣襟,摸到他垂在身前的發絲,使勁去揪。
南漁聽到他呼吸不像剛才那般急促,輕緩不少。
便以為是孩子起了作用,她在鶴魚耳邊慢慢教導:“是爹爹…小寶,阿爹。”
本是沉窒的空間被她的聲音取代,蕭弈權心中感慨,胸腔無法言說的情感湧動。
他……
他在離開了她許久後,又一次感受到懷裏那嬌軟的身軀。
明明他與她在大都皇宮那個暗室裏的一切還在眼前。
時間竟是過的這樣快。
他與她從一開始的各取所需,因為身體的吸引而糾纏,到現在的相知相許,心意相通,蕭弈權方覺得他的人生此刻是完整的。
仿佛他的世界天生就該有她啊。
他早將她當成自己的妻子。
他心中憋悶,用盡力氣與她說,“娘娘,等這次出去,你嫁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