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綿綿不絕。
南漁頃刻便到了蕭弈權所在的樓閣,她頓了頓,並未直接上去。
也不知怎麼,她在這一刻忽然有些糾結。若是她等會上去看到蕭弈權身有異樣,那又該怎麼辦?
她的心似乎變了,曾經發誓重生這一世絕不要墜入情愛,而現在……
她站在下麵,幾乎能聽見上麵妖嬈的女音,個個都是讓男人墜入溫柔鄉的好手,連她一個女的聽了都會覺得好誘人,好動心。
樓閣有一條長長的樓梯,旋轉而上,她推開下麵門,每走一步都似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她想到暄兒,想到鶴魚,想到她與他經曆的每一件事。
南漁從未覺得這樓梯有這麼難上過。將眼一抬,她看到相距不遠的那道門,沉下心走到門前。
悅耳的絲竹音傳來,她聽著這優美的樂聲,想自己真是破壞氣氛,待她將門一推,或許裏麵的一切便可戛然而止。
“誰在外麵?”
正當她猶豫,裏麵一道男音打破沉默,蕭弈權習武,能聽到細小動靜不奇怪。她整理心緒,抬起臉推開門——
嘩。
一道寒風帶著光線先她而入,穿堂風過,吹亂屋內一切,眾位魅惑舞姬聽到聲音,全都停下動作而看。
每個都是美麵龐,南漁一掃而去,除了彈琴奏樂地長得稍微差點,那幾個在蕭弈權身邊各種扭的都是大美人。
不過她的目光沒在這些女人身上停留太久,而是徑直去看他的腹.部……
偏有男人玄袍擋著,什麼也看不見。
她對上蕭弈權的臉,男人此刻臉色不太好看。
可以說,是很不好看。
他見她來了,聲音低沉帶著壓迫:“過來。”
她走向他。
將往他身邊一站,那些舞姬們紛紛嫉妒,“你是誰?難道也是被派來的?瞧你穿的這樣子,不像是舞姬,莫非你是唱曲的?”
“唱什麼唱!都下去!”南漁忽然一說,惹得那些舞姬驚了眸,紛紛看向她。
胸脯一挺,女人們爭奇鬥豔,“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可不能走,我們還要與王爺享樂呢。”
“滾不滾?”
她眉梢一挑,威儀一起,莫名讓人看了有些後怕。南漁極其宣誓主權地將坐著的男人一勾,扯向自己懷中,“什麼王爺,他是冒充的,你們不知道?真正的靖王還在府裏坐著呢,容你們在這裏搔首弄姿?!”
“而他,隻是靖王府中的一名馬奴而已,懂?”
她聲音一揚,那些舞姬皆都大驚失色。本來她們是聽說今天要勾的人是堂堂靖王殿下,紛紛不要銀錢就來。
而被南漁一說,她們再看蕭弈權充滿厭棄,早就應該想到,堂堂靖王怎麼會甘願被人綁在這裏受她們蠱惑。
還全程黑臉。
那些舞姬紛紛沒意思而散,臨走時關上房門,都在商討著要怎麼問信陽公要銀子。
微光恰打在他眉眼。
男人輕仰頭,身後料峭寒冬雪景,而他卻寒眉一擰,衝她笑道:“為我鬆綁。”
“你說,你剛才有沒有……”她雙臂環住他,眼睛便往他身上看,蕭弈權似料到她什麼意思,語帶勾引:“娘娘,有沒有,你自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