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晚他對你做過什麼,對我說過什麼,都是在逼我,逼我與他分裂,他那晚說,他什麼都知道,知道我在他身邊演戲,知道我對他從來沒有真心,但他之前為何不戳穿?”
“而是選在那晚,我想,他是知道那晚你會來,你來,便一定會帶我走。”
“蕭綻曾說過,蕭錦雲對的情感很複雜,他一邊病態的想要將我困在身邊永遠,一邊,又在與我相處中迷失自己,他就是那永遠得不到禮物的小孩,隻是想有個人陪他。”
“……”
南漁以前從沒與蕭弈權討論過關於感情,她初次表露,回眸看他,將手從他腰間穿過,埋首於他懷中。
蕭弈權一直看她。
沒有做過多回應,卻適時撫上她的額心。
靖王婚事取消,轉瞬便在豫州傳開,朝中各位大人也頻繁出入靖王寢殿,商量政事。
南漁又回到信陽公傅府,神色如常,看不出有半點難過。
信陽公卻看在眼裏,他怕她憋在心裏,便時不時出現在南漁眼前,哄她開心。
“祖父,我現在沒什麼心情。”她婉拒他,這個上午,信陽公已經第三次邀請她在府中與他下棋,前兩次她都拒了,最後一次,信陽公耍起了無賴,說要是她不答應,他就長坐在她房中!
南漁無奈,隨著他走了。
前廳,府中其他人都在,南漁與各位見禮,往蒲團一坐,看了眼擺放的棋局。
原來是個玲瓏局。
已擺了一半,等她下另一半。
她剛拿起棋子,便聽外麵在喊:“娘娘,兵部侍郎來了。”
她道:“快請。”
沒多時,南則軒出現在信陽公府,“娘娘,之前您讓臣做的東西,臣已有了進展,您現在可以隨臣去兵部看一看。”
她道,“你試過了嗎?”
“嗯,有些已經試驗過。”
“好,你等我換個衣服。”
她聲音一揚,聽著幹勁十足,哪裏有不好情緒?信陽公見她這般,總算舒了口氣。
她與南則軒去了兵部。
兵部校場,她怕碰見一些熟麵孔,便蒙了紗巾。
南則軒依據之前的圖紙做出幾個形狀有些怪異的兵器,南漁見其中一個長得很像長槍,然而又從中分截成三段。
每一段可以組合也可以分離,瞧著很精妙。
她挨個掃過,定格在最後一個東西上。
她拿起,輕輕晃了晃,十分感興趣:“這個好,形狀像個小油壺,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她一問,南則軒給她示範。
他將蓋子擰開,往裏麵裝了一些水,再蓋上後單手一摁,上麵好似個機關,一碰,水就呲出來了。
她一驚。
南則軒道:“起初我做時也不確定,後來我便想明白,娘娘你說,如果將這裏的水換掉,換成能懾人的毒,或是其他,那其功效是不是增倍了?”
她點點頭。
的確。
況且這個東西小巧,平時最適合女子使用,若是放在小包裏,遇到危險可以拿出來。
她眼有喜色,“好,這東西你多做幾個,最好更多。”
“而這個,哀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