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初她和蕭弈權商量要對付蘇有道時,蕭弈權表麵將朔州讓出去,但卻讓淩馴抽出了一小撥軍隊,派去了涼州。
這些人平時是靜默狀態,隻有得到信號才會行動,且他們隻聽蕭弈權的話,算是暗衛的存在。
南漁此時提到這些人,那些朝中大臣都懵了,不禁看她標的地方問:“姑娘如何知道這裏有靖王的人?”
“他是我夫君,我能不知道嗎?”
她如實道,不想多辯解,“這些人本是靖王用來給涼州知府備著在關鍵時刻救大都用的,之前大都重建,所有都要各州郡支援,靖王殿下便想到這個辦法,他其實在每個州郡都安置了些自己的人,就是怕再有之前大淵鐵騎長驅直入的現象出現。”
那些朝臣聽著,紛紛讚同。
“不過,就是要讓他們行動需要靖王的手諭,這個……”她想了想,神思忽然想到什麼。
她側身看暄兒:“你皇叔父給你的那把匕首還在嗎?”
暄兒點頭。
從身上拿出,他將那匕首交給她,她尋著匕首上端機關輕輕一擰,開了。
她記得之前蕭弈權在這匕首頂端嵌了個類似蛇骨鞭的東西,後來暄兒因為被謝君赫擄走,蕭弈權又重新對這匕首改了改。
之前他與她在床笫之間說起暄兒這事,他與南漁神秘的說,他給暄兒留了個保障。
說是,算是他這個當父親的送給兒子的禮物。
她摁開了機關。
隻見裏麵果然加了一個新的響箭,倒是與她那個不太同,也不知能做什麼用。
她快步走向外麵。
在除夕夜這晚,她放了那個響箭。
靜靜等候。
隻是過去了一會兒,便見豫州行宮外麵忽然跑來一些身著盔甲的人,那些人不屬於任何一個武將麾下,而是從四麵八方趕來的。
他們統一彙合,在議政殿外麵站成兩排,聲音宏亮地道:
“我等奉靖王之命隸屬於北涼各州郡行兵營,全部聽命我皇差遣!”
“涼州總揮可在?”南漁大喊,那邊一角站出一人道:“涼州總揮在!”
“好,奉皇上旨意,命你現在速速連上涼州行兵營,以涼州為界,向反方向行進,明日早時到達大淵與涼州最近的那個交界線。”
南漁不慌不忙吩咐,那人聽後領命而走,行動迅速。
而她回身,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想做什麼,謝君宥很快就想通了,畢竟小太後手上也有火藥。
說起來還是之前蕭錦雲贈給她的,她當時沒用完,帶了不少過來。
謝君宥忽然想,小太後這招的確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畢竟大淵城池也很多。
因大都這一遭,所有人熬了個大夜,直到天將亮,屋內毫無休息之意。
暄兒畢竟是孩子,南漁讓他在旁睡了會,有元福等人守著他,她也很放心。
而另一邊,各部的消息也都通過豫州飛書出去。
新年的第四日,她收到了好消息——
她派出去的那些涼州軍,在她的指導下以其人之道還了。
大淵不是炸了他們城樓,那大淵靠近涼州最近的那個小城也受到同樣遭遇。
另一邊,支援大都的另一撥軍隊也趕到大都。
向豫州報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