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屋中聽到一陣聲響來的。她聽聲音是從謝君宥這邊傳來,便心想莫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而她一推開門,看到此時情景神色一怔。
轉瞬,將門關上!
謝君宥淡定地打著繩結,她往他身邊一站:“謝澤?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來問我要那書。”
男子將捆綁好的他提起,往旁邊床上一摔,老皇帝被這麼折磨一通嘴裏哀聲不斷,氣喘籲籲。
南漁聽謝君宥說話。
“我剛才問了他話,蕭弈權此時果然已經被蕭錦雲囚禁起來,我看他應是用苦肉計穩住那邊。”
當聽到蕭弈權消息,她第一反應是心中咯噔一下,而又聽到謝君宥後麵的話,稍微放鬆了些。
謝君宥問:“這老頭怎麼處置?”
她沉下心思忖片刻,道:“將他帶回豫州,與謝君赫關在一起。”
她現在沒心思對付他。
全部心思都在蕭弈權那邊,她已做好打算,先回豫州,然後再看看要不要去朔州。
照謝君宥說話,若蕭弈權在布局,那她就不應打擾他。
她坐下身看謝澤,向他打探蕭弈權消息:“他被蕭綻囚禁後,他對他動刑了?”
謝澤喘著氣道:“當然…綻兒日日折磨他,本是想讓你盡快發現破綻,好忍不住趕過去。”
“可朕瞧,你對蕭弈權感情也不過如此,這麼長時間,你還能忍得住。”
南漁的心豁開一個口子,聽到日日折磨四字,她不禁將手捏緊,沒吭聲。
謝澤道:“你們將朕困在這裏,綻兒見朕沒有盡快回去,他一定會對蕭弈權變本加厲,到時候受折磨的還是他,他那個身骨,能不能拖得住就看他造化。”
南漁終於動了,卻是抬手給了謝澤一個巴掌!
她眉眼盡是傲然冰冷,有幾分蕭弈權意味,她道:“沒有人可以咒到他!”
“謝澤,你對蕭綻來說隻是他得到權利的工具,你之前忌憚蕭錦雲,是因為他掌握恣餘山的東西,而現在,蕭錦雲身體大限將到,我們就是拖,也能拖死他。”
“沒了蕭綻,你大淵還能做出什麼,你幾個兒子,謝君赫如今生不如死,謝君宥也背叛了你,你還能做什麼?”
南漁直接攻心,將這些話全說給謝澤,讓老皇帝麵色陡然一僵,一下被擊中心事!
南漁又在他身上打量一分,“我瞧你這個模樣,應該是中了毒吧?”
謝澤呼吸一滯,還不知道!
他驚恐看她。
她笑起,擺弄著自己十根玉指:“你知道這毒藥是誰透露的嗎,是你之前寵幸的離妃,她為了活命,將你的秘密都說了。”
“她說你有服用補身藥的習慣,便告訴我們,要如何在藥上動手腳。”
“不可能!!你說的朕一個字都不信!”
謝澤猛然大喊,目眥睜大,“朕才沒有服用毒藥,朕隻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而已!”
“謝澤,蕭弈權的確是在你們手上,但他該做的事一點沒少,這才是我不擔心還能沉得住氣的原因。你懂了嗎?”
謝澤驀然僵愣。
他方才還不擔心,就算謝君宥將他綁了他還想,他們絕不敢將他囚起來。
他的綻兒勝券在握,就算為了蕭弈權身體健康,他們也不會對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