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話剛落,便握住她手,一放。
“你看,我沒騙你是嗎?”
他眸光幽深,笑意浮現。
她閉上眼,不由點頭:“嗯。”
“那娘娘上藥嗎?”
“……”
她沒吭聲,卻將頭往旁側了。
時間慢慢而過,她與他在這屋中待了很久。
外麵人不知發生什麼,因為裏麵很安靜。
然而,唯有一人煎熬——
謝君宥。
景垣向屋子那邊瞧一眼,身姿清冷地走到謝君宥身邊,他將一壺溫酒與一塊洛餅給他。
景垣與謝君宥碰酒,兩個有心事的人此刻好似共情,眸光憂傷看著某處。
謝君宥拆開酒壺蓋,一仰頭也不管這酒是否生辣,全灌進去。
清酒打濕他身前衣襟。
景垣笑:“你慢些,一口酒也喝不成個醉鬼,你這樣隻是在折磨自己。”
謝君宥沒做聲。
然酒依然喝的急。
兩人等了很久,終於等到南漁從屋中走出,她唇邊掛的那笑,都能看出她的高興。
“王妃!”
“王妃!”
她所行之處全是一聲聲王妃喊著,更喊的她心情愉悅,她禮貌回禮,去了驛站的臨時廚房。
此時裏麵熱火朝天正在燒飯。
這次來的人不少,再加上蕭弈權之前帶的,所以燒飯的幾個師父都是掌大勺的,一口行軍鍋,便能做百家飯。
南漁念著蕭弈權,她往幫廚的一站,“我能做什麼嗎?”
“哎呀,王妃您快出去,不用您!”幫廚笑,見她眼睛一直看向那邊的鍋,他們當即明白什麼,從裏麵撿出一些蒸好的麵食。
有幾個肉餡包,還有一些粗糧餅。
“王妃,不知這些您們吃不吃的慣,您先拿這些回去,等做好飯我們便叫您。”
南漁不挑,她覺得隻要能填飽肚子便好。
她道謝。
滿麵春風走出去,又往蕭弈權的屋中鑽。
剛到門口,謝君宥雙手環胸靠在門邊,一副不想她進去的模樣。
她抬頭,“你幹嘛?”
“我也餓了,裏麵東西給我一個。”他便要去拿,誰知南漁將身一側,一臉不情願地說:“不行,這裏麵都是你哥的,你一個都不準碰。”
“他也吃不了那麼多。”
“吃不了也不行,總之,沒你的份。”
她這無情樣,惹得男子眉梢輕挑。
謝君宥不再攔她,身剛往旁邊一靠,南漁便趁機走進去。
隨後,她關上門!
又是這樣!
謝君宥冷嗤一聲,轉身走了。
片刻後,她與他在屋中對看,說著關於朔州的事情,蕭弈權說謝澤的藥隻是時間問題,用不了多久便將會中毒身亡。
而現在最關鍵的是蕭綻。
他是趁她來之時走的,此刻蕭綻沒了關鍵把柄,那他有可能為吸引南漁而故意找個假的。
而蕭弈權很肯定蕭綻不知她已到朔州,並且兩人還見了麵。
那麼,如今這個時候她假意相信,去赴約蕭綻,或許能讓他放鬆警惕。
蕭弈權勾她過來,兩人小聲密謀。
而離交換時間還有幾日,謝澤也被帶到朔州。
“我能放心你去嗎?”他問,她笑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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