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那人便被摁住了。
摁人的是聚福,少年身量高,臉長的陰鬱,連摁人的手段都是極其利索。
隻聽那人晦氣的吐了口氣,道:“真他娘的倒黴。”
能不倒黴嘛。喵喵尒説
沒有比偷了東西被當場抓住更倒黴的事。
南漁回過身,瞧聚福將人帶到她麵前說:“夫人,這人手腳不幹淨。”
一旁,跟隨的亮兒歪頭看那人,心想這事他熟啊,想當初他也是這樣被帶到南漁麵前。
蕭弈權從客棧裏出來,他剛才與長風已將裏麵都勘察一遍,沒事。
他見客棧外這一景色,問:“怎麼回事?”
被摁住的人抬頭看他一眼。
瞧這男人麵容俊美不怒而威,應該是這幫人的主子。
那人忽然雙腿一跪,開始演戲:“這位公子!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上有老下有小,沒辦法才想出這一招,我隻是偷了夫人一袋錢,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這個人從外表看瘦瘦小小,的確穿的不好,長發遮臉,南漁看不清長相。
但聽聲音,是個女的。
她不禁搖搖頭,心想這人以為用這招能讓蕭弈權免於責罰,可她不知,蕭弈權不吃這套。
果不其然,蕭弈權道:“錢袋在哪兒?”
“這裏。”
那人要上交。
而蕭弈權直接與聚福吩咐:“帶她去送官。”
“公,公子!”那人本還想再裝一會兒,卻因蕭弈權這句話整的震驚,她仰起自己清秀的麵容,道:“你怎麼能這樣?我都道歉了,你還要將我送官?”
蕭弈權眯眸看她。
似毫不在意,“怎麼,有問題?你驚擾我夫人的興致,我將你送官,不應該?”
蕭弈權最是將南漁放在第一位,這女子這一鬧,的確讓南漁心情受損。
女子聽明白了。
扭頭看向南漁,她掙脫聚福手,又跪在南漁麵前道:“這位夫人,我是無心的,求您憐憫我。”
南漁垂頭看她。
女子雖打扮成乞丐的模樣,但她腕上戴了個鐲子,騙不了人。
瞧著,不是便宜的東西。
或許,女子也曾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南漁忽然對她有了興趣,正好她要出來遊玩見見各樣人情,這人就出現了。
如果,順手將她救了,還能好好觀察她。
“我可以憐憫你。”南漁開口道,笑著看她,“不過我也有條件,你同意嗎?”
那女子斂眉想了會兒。
“好。”
她答的很痛快。
南漁笑起,看看其他人:“你也瞧見我們是出來住店,我身邊婢子就這兩個,我想,再多招幾個。”
女子有些意外:“你,要聘我?”
“嗯。”
“你不怕我又偷拿你東西?”
“不怕,”
南漁一直笑意連連。
甚至,她還提前給她支了工錢,“你不是說你上有老下有小,這點碎銀,夠你吃飯。”
女子擰了擰眉。
長久沒吭聲,她再看南漁,眼中透著幾分不解。
南漁與聚福道:“看好她。”
聚福道了聲是。
女子瞪了聚福一眼。
剛才就是他眼疾手快將她摁住的,故而當南漁讓聚福看她時,她一點沒好臉色。
在客棧外耽誤了會兒,一眾人沒當回事,又其樂融融恢複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