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河煤礦、順河玻璃製品廠、采石場、石英砂礦都有自己的食堂。
尤其是順河煤礦,全礦上下2000來口子,大多數都是青壯年,一線煤礦工人勞動強度大,也非常能吃,那些看起來長的精瘦礦工,隨便拉出一個來,一頓飯都是十個饅頭起步。
楊東升把麥子以低於市場價5%的價格,處理給了他們。
最後算了算賬,賣麥子的錢,除掉種子錢、承包費,雇人播種、收割、脫粒的人工費,以及柴油、電費,竟然還能賺不少。
按照瓜州的習慣,割完麥子之後,接茬的就是水稻。
但是此時楊東升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種水稻需要的水份,遠比種麥子多,而且不同時期,還要求保持不同的水深,需要投入更多精力去管理。
楊東升那些田地分散在多處,有些之前是塌陷區,有些是複墾的礦場,根本沒有灌溉水渠。
如果全部搞水渠,種水稻,投入的時間和精力就大了。
而且楊東升這些天看關於農業的書,也有收獲。
如果土壤中的氮含量能夠提高一些,作物產量,應該還能有提升。
無論是以前學過的地理書,還是手頭這幾本關於農業的書籍,他們推薦的固氮作物,都有一個屬於重點推薦,那就是大豆。
既然種了大豆,那就索性再種點小米、高粱煮粥用,再種點花生、芝麻,花生油和芝麻油是真香。
當然大部分土地仍然種了水稻。
大半個月後,整個順河,除了某些種植大戶還有點收尾工作要做,農忙已經基本結束了。
楊佳運著手給兒子辦酒。
袁蕊坐在床沿上,懷裏抱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娃娃,小家夥咧著嘴呼呼大睡。
一幫子姑娘、媳婦圍著小家夥品頭論足,是真的品頭論足,摸摸小腳丫,逗逗腮幫子。
“你們看這眉眼,長的真秀氣!”
“好在是隨了他媽,要是隨了他爹那樣,就隻能上山當土匪了。”
“哈哈哈!”眾人都笑了起來,小娃娃似乎被吵到了,不滿的揉了揉眼睛,似乎要醒。
“噓——!”
女人們趕忙收聲,小娃娃再次入睡。
這時一幫子男人推門進來,走在最中間的男人邊走邊道,“快讓我看看!生下來這麼長時間了,我都還沒見過!”
袁蕊見到來人,抱起孩子就要跪。
楊東升緊跑兩步,一把拉住袁蕊,“袁蕊,你這是幹什麼?”
“哥,那天的事,佳運都跟我說了,要不是你跑前跑後的找醫生,我們娘倆都……我早就想過去了,但是小影說,這些天你一直忙著地裏的事!這個頭,我必須得磕,不但是為我自己,還有孩子的!”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跟佳運是什麼交情?過命的交情!咱們倆還是高中同班同學,你跟周影又是姐妹。你跟佳運的孩子,那也是我侄子!”
“就是的,以後客氣的話不能說!”
“哇——!”胖娃娃扯著嗓子嚎起來。
“行了,行了,你就別跟他客氣了!”
男人們出去,小心掩上門,屋裏重新傳來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