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鄭的掛了大哥大,一轉臉已經換上了一副陰沉的表情。
他麵前是一棟正在建設中的大樓。
幹建築門檻低,又聚集著有大量青壯年,正是黑色勢力發展的優良土壤。
正值隆冬時節,大樓內卻跪著兩個渾身上下隻穿了條短褲的漢子,這兩個人一個精瘦,一個粗壯,前胸、後背都有數道刀疤,被反剪著雙手瑟瑟發抖。
兩個人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塊好地方,臉也高高腫起。
見姓鄭的到來,兩人掙紮著站起來,幾個黑衣人上前,一把將他們按在地上,兩人嘴裏嘴裏塞著毛巾,隻能發出一陣“嗚嗚”聲。
姓鄭的走到那粗壯漢子麵前,努了努嘴,一名黑衣人上前,扯下漢子嘴裏的毛巾。
“考慮的如何?現在交代,我念在你給我開車多年的情分上,還可以放你一馬!”
“鄭生,我真的沒有做反骨仔!”粗壯漢子道。
姓鄭的登時臉色難看,向旁邊看了一眼。
一名黑衣人拎著一桶涼水,當頭照著粗壯漢子澆下去,“嘩!”
粗壯漢子登時像被火燙了一般跳起來,又摔到地上,“啊!”
隆冬時節的水,涼的刺骨!
“真,真的不是我!”粗壯漢子哆嗦如篩糠。
“那天是你給我開的車,隻有你知道我去了那裏,不是你告的密,那就隻有我自己了?”姓鄭的滿臉陰測測的笑容,好象毒蛇一樣。
“不,不是……”粗壯漢子還想解釋。
姓鄭的揚了揚下巴,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把將毛巾重新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一腳將他踹進了旁邊的坑裏。
姓鄭的走到那精瘦漢子麵前,黑衣人扯出了精瘦漢子嘴裏的毛巾。
此時精瘦漢子已經快嚇癱了,“鄭生,再,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鄭生!”
這次姓鄭的卻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緩緩問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十二年!”
“十二年?十二年前我還在缽蘭街夜總會給人家看場子,不知不覺一個輪回都過去了!”姓鄭的抬起頭緩緩念叨著,似乎想起了什麼。
精瘦漢子眼裏立馬燃起生的希望,雙膝挪動,爬到姓鄭的腳下,“鄭生,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誰知姓鄭的翻臉如翻書,一把抓住精瘦漢子的頭發,滿臉猙獰的道,“你跟了我這麼久,就更應該懂我的規矩!”
“鄭生,我老爸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我一時糊塗才起了貪心!”
“你老爸需要換腎?換一顆腎需要多少錢?需要花幾個億嗎?你全家都需要換腎的嗎?”姓鄭的一腳踹在精瘦漢子胸口,“冚家鏟!”
精瘦漢子躺在地上仍然不住哀嚎,“鄭生,饒我一次,饒我一次!”
姓鄭的卻頭也不回走出大樓,“處理幹淨點,不要留下首尾!”
汽車向遠處駛去,一名黑衣人一腳將精瘦漢子踹下了坑。
……
從香港回來,楊東升就直奔學校考試。
班主任李蘇秦特意跑來交代他,所有的卷子一定要盡可能寫滿,就算不會也要寫點東西,千萬不要空著。
楊東升心領神會,這是老師想辦法給自己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