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到江北的距離超過1000多公裏,這段距離比好多小國家南北橫跨的距離都大,所以兩方過年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剛剛下了飛機,張肆飛整個人就被凍得不行,一張嘴哈出許多熱氣。
周震南也走出了機場,此時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直接把他整個人拽了過去。
接著,此處響起梅玖天雄渾爽朗的聲音:“哈哈哈,震南,肆飛,咱們終於又見麵了!”
兄弟之間的深厚情誼頓時湧上心頭,周震南突然感覺眼眶一熱,鼻子有些發酸,差點就沒忍住丟人了。
“天哥!”周震南笑著回答道。
然後他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梅玖天身後隻跟著老黑,頓時有些不解的問道:“胡全德呢?怎麼沒看到他人?”
此話一出,梅玖天頓時變了臉色,就連老黑也變得很不自然。
看到這兩個人突然轉換神態,周震南心裏陡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於是趕快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胡全德出了什麼事?”
“這……周震南,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去之後再說這個吧……這裏到處都是人。”
跟平常爽朗豪放的性格不同,梅玖天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些吞吞吐吐的。
周震南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頭,兩隻眼直直的盯著梅玖天,冷冷的問道:“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瞞著我?趕快說,胡全德到底出了什麼事?”
見周震南已經有些發怒,梅玖天有些驚慌失措,最後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震南……也不是我想瞞你,隻是我怕你知道之後會衝動……”
“胡全德什麼事都沒有,隻是……胡全德他娘因為養雞場的事兒,氣得發病……現在死了……”
什麼?胡全德他娘氣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周震南隻感覺有驚雷炸開。
雖然周震南跟胡全德的娘算不上多麼親近,不過他跟胡全德卻是實打實的好兄弟。現在得知自己好兄弟的母親死了,竟然還是氣急身亡,周震南心裏頓時一股怒火升起。
周震南緊咬牙關,一字一頓的問道:“到底是怎麼搞的,快告訴我!”
旁邊的張肆飛也目瞪口呆,不禁追問道:“對啊!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
梅玖天見周震南和張肆飛兩人氣憤的模樣,整個人也頓時發了氣:“震南,肆飛,現在的江北,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溫泉山莊的第一期工程建好之後,馬上就變成了省城那些人遊玩的新寵。”
“李宣德那些人不僅在溫泉山莊重建了狀元樓,還跟省城那方聯合,搞出什麼生態養殖農家樂……”
“就因為這些事,不但讓震東樓的生意變得非常淒慘,他們建的那個生態養殖農家樂生產雞鴨蛋,還把胡全德他們家養雞場的生意搶光了!”
聽完這番解釋之後,周震南頓時感到怒火中燒。沒想到他才離開了短短兩個月,江北就發生了這麼多大事!
“那……那胡全德他娘又是什麼情況?總不能就因為被搶了生意就……就氣急身亡吧?”張肆飛非常痛心的問道。
“其實是胡全德他娘因為生意被搶了,覺得不甘心,所以也想發展一些生態雞仔,沒想到最後被一家黑公司騙了。”
說著,梅玖天不禁攥緊了拳頭,非常內疚的說道:“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不對,是我沒能保護好大娘。震南,你要打要罵我都認了!”
周震南什麼也沒說,隻是臉色異常陰沉,看起來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