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於縱觀整個c大,又會彈豎琴、又會唱歌、又會跳舞的就璃姐一個人。”冷謙在一邊補充。

“不能你們誰上去裝裝樣子,再在一邊用音響播放那時候要彈的曲子麼?”羅爾繼續問。

“先不說這麼晚了我們動不了禮堂的音響設備——就真奏和假奏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這樣根本起不到讓雨昔流露真情的效果。”夢林回答道。

確實,關鍵人物不在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無奈。不過——

“如果是豎琴的話……”希維看著道具裏的那把跟天晴大陸上吟遊詩人常用的樂器一模一樣的豎琴,大叫道:“羅爾哥哥就會彈的!……而且,羅爾哥哥也很會跳舞,歌也唱很棒啊!”

聽到希維的話,最為震驚的當然是羅雅——別人不了解羅爾或許隻是一陣驚歎就是了。可她還不知道她這個哥哥麼?——唱歌的話倒是和自己一樣有一副好嗓子。可跳舞?——雖然並不是那種一點節奏感都沒有的舞蹈白癡,可他從來沒有認真練過啊!再加上以前從來都不參加什麼社交活動,恐怕連最簡單的交誼舞都不會跳。至於豎琴?更別提了——那玩意兒就是有專業老師教導,沒個自身幾年的努力也成不了氣候。而以前羅爾活著的時候就沒見他熱衷過什麼樂器。

“真的真的!”看羅雅一臉疑惑的樣子,希維向她大聲喊:“羅爾哥哥真的很厲害的!”可是,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羅爾一臉尷尬的表情——羅爾壓根就不想被羅雅知道這些事情,但他也清楚希維跟羅雅說這些完全是出自好意,也不好說什麼,隻好苦笑著靜默在原地。

羅雅見希維如此肯定,哥哥對此也沒有立刻否認,隻是仿佛默認了似的站在原地。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自羅爾前天回來之後發生在他身上的離奇事情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件。便拿起手邊的劇本給羅爾:“哥,你把這個看看。這是你要演奏的曲子,先聽聽——一會兒就拜托你幫幫雨昔——唱歌跳舞的就不用,隻是彈彈琴、念念獨白,幫雨昔找找感覺。”

羅爾推托不過,隻好抱起豎琴輕輕一撫試試音色,找了個靠近舞台,光線充足的地方仔細讀起劇本來。本來以鬼的夜視能力是不需要靠什麼光線的,可又為了不嚇到雨昔和冷謙,羅爾也隻好做做樣子。

回憶一下,自己開始認真學習彈豎琴是什麼時候的事呢?好像是100年前吧?因為那個孩子喜歡聽豎琴的演奏,自己才為他去學習的。學成後不但彈給他聽,還教他演奏——現在這小子早就青出於藍,造詣在自己之上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羅爾熟悉好了劇本和樂曲,在導演羅雅的一聲“action”中,羅爾指尖輕轉,琴弦被撥弄出一個個沁人心脾的音符——如珠玉般晶瑩,如朝露般清澄,餘韻悠長,令人心曠神怡。時而似山間的流水,時而似漲落的潮汐,音樂的精靈調皮地挑逗著人們的感情——音揚而情揚,音抑而情抑。

在溫潤婉轉的琴聲裏,寧雨昔的情感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爆發了出來——和著夢星的琴聲,真情的獨白一遍又一遍的觸碰著觀眾們最敏感的感情線……

獨白完成之後,雨昔開始唱,為她伴奏的自然還是羅爾的琴……最後,由於無法使用音響設備,沒能實現把劇情推向最gao潮的雙人合唱並共舞。不過,就是著短短十多分鍾演出,就已經讓台下啞然一片。最後,還是導演的羅雅同學帶頭鼓起了掌。今天晚上,一直臉色沉重的羅雅終於掛起了滿意的笑容。

c市第二人民醫院的急診室從每晚十點鍾開始就是夜間值班,每次都有四個醫生同時上崗。但近兩個星期以來,二醫院的急診室裏接連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有人摔傷了頭、有人突然得急病、更有人毫無征兆的變成了植物人。四個醫生一下子就少了三個,院方立刻抽調人手過來並對那些發生意外的醫生進行最好、最科學的治療和護理。可是,不但倒下的人毫無起色,新來的也接連不斷的被厄運纏身——如今,已經先後有八位醫生躺進了自家醫院的加護病房,個個昏迷不醒。而且,除了那個因為硬傷導致腦震蕩的,其他得怪病的、突然變植物人的……全部都找不到病因——眾多專家教授都對此束手無策,那些躺在加護病房的急診室醫生們似乎就隻能在絕望和驚慌裏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也可能就這麼不死不活一輩子。

為此,一時間整個醫院裏人心惶惶、謠言四起。有說急診室裏鬧鬼的,有說醫生們撞邪的。甚至,醫院裏絕大多數醫生和護士都不願意再靠近那籠罩著不詳的急診室半步。

就是院方想再抽調人手去填補因原來的醫生出事而出現的急診室的空缺,那些被選中去急診室值夜班的醫生都會以各種理由推辭。於是,現在的二醫院急診室裏就隻剩下了剛從醫大畢業,一開始就被安排在急診室夜班隊伍的吳錦華。而且,這兩天吳錦華的情況也是越來越糟——臉色越來越差、精神越來越恍惚——看來,他成為第九位躺進加護病房的急診室醫生也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