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我們進鄉的時候看到的那片小樹林。”

“如果這次的案子真如羅叔叔他們推理的——是非人類的罪犯在完成什麼儀式的話,這片林子就有很大的疑點。我向這裏的鄉民打聽過,這片林子似乎被什麼超自然的東西守護著。”

“你什麼時候打聽的?”

“晚上花你的錢請當時農家樂裏的所有人吃飯的時候。”羅爾白了薑研一眼,“根據他們的說法,祖上在100年前就留下了規矩,子孫後人不得進入樹林。而且,現在的東升鄉的‘端午祭祀’似乎就和那片林子有關係。當年大煉鋼鐵,曾經有人想砍了那片林子煉鋼,可當時的鄉政府派了好幾批人進去伐木,大家都一無所獲地出來。事後也對林子裏的事情一無所知。久而久之,即使是當時那個不信鬼神的年代,大家也對超自然的力量產生了畏懼,不再大那片林子的主意,也沒人再敢靠近它。”

“那我們……”

“兵分兩路——薑研你去那片林子看看有什麼玄機;我去石子河守著。”

“好的。”薑研爽快地接受了任務,背起帶來的木匣子就和羅爾一道出了門。

“哥!你們怎麼才下來啊!不說好午夜的麼?遲到了10分鍾哦!”才走到農家樂門口,就見羅雅和羅曉敏在門口等著他們。

羅爾摸了摸自己左邊的臉頰,似乎還有些發燙。不過,聽羅雅那麼爽朗的聲音,應該是已經原諒了自己。

“咦?你們怎麼在這裏?”薑研開口問道。

“哼,查案捉賊應該是我的工作吧?”羅曉敏很是霸道地答道。

“捉賊?”對於羅曉敏的霸道,羅爾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要去捉的是什麼賊?你憑什麼認為你應付得了?”

一邊的羅雅看了羅爾一眼:“哥,你就不能對女孩子客氣點麼?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有羅雅的嗬斥,自羅爾然閉嘴,羅曉敏卻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羅雅已經都告訴我了——你們是我爸爸派過來的吧?哼,身為警務人員竟然相信你們這倆神棍,他也真是老糊塗了。我今天就是要戳穿你們,還要把人抓到。叫什麼是鬼怪作祟的謠言都去見鬼吧!”

看來,羅曉敏是鐵了心要跟去了。沒辦法,羅爾隻好說:“不怕死就跟來吧!”

“我看,我們就分兩組吧!曉敏姐跟羅爾去石子河看抓不抓得到人。”這時,薑研又說話了,“我就一個人去樹林那邊吧!”

各自分配好任務,又看著羅雅回了農家樂,大家才分別往目的地出發。

羅爾和羅曉敏似乎是幾輩子的冤家,一路走來,半句話也沒有。直到快到石子河畔的時候,羅爾猛然駐足,隻見他重重地吸了兩口氣,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羅曉敏的麵前。

短暫的失神之後,前刑警隊長穩定住了情緒,學著羅爾的樣子深吸了口氣——怎麼回事?空氣裏怎麼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呢?

追著味道飄來的地方跑過去——月光下的河畔,羅爾正蹲在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旁。

走過去,手裏的電筒指到那團東西上——“嘔……”羅曉敏能做的事情也隻有嘔吐了。那並不是能叫前刑警隊長懼怕的東西,但絕對能叫她惡心。

對,惡心。那是一具惡心的屍體——血肉模糊的孕婦的屍體,在這個東升鄉發現的第六具屍體。

薑研現在的心情絕對是左右為難,因為他剛剛跟羅爾他們分手不久後就接到了羅雅的電話——要他在他要去的樹林邊上等她,看來,羅雅也想去一探這案件的究竟。

本來於情於理薑研都應該堅決拒絕,自己可是去查案不是去玩,隨時隨地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怎麼可以讓心上人跟自己去涉險呢?但是,他更清楚羅雅想做就做的性格,再加上和那個腹黑花癡玉混了這麼久——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麼一來,羅雅多少也受了點她做事不顧後果的影響,誰能保證她被薑研拒絕後不會自己單獨亂闖。這樣的話,倒還不如呆在自己身邊來的安全。

心裏七上八下的薑研站在林子入口,百無聊賴地掐掉第六枚煙蒂。此時,羅雅帶著展玉和希維站在了他的麵前。看羅雅滿臉無奈的樣子,看樣子使這個花癡玉耍了什麼手段纏著羅雅要她帶她來——真不明白她來湊啥熱鬧。不過,希維能過來倒是讓薑研安慰不少——有個天使做幫手應該還是不錯的。

踩著叢生的雜草和荊棘,赤手扒開半人多高的灌木叢,薑研領著三個女孩在前麵開路。現在的薑研真的很後悔怎麼出來的時候沒帶把柴刀或者是鐮刀來披荊斬棘。自打羅爾告訴他,100年前鄉裏的長者下令不準兒孫靠近這片林子,他就應該猜到這林子裏是沒開路的嘛!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心了,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能在第一時間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