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泉泉泉泉泉泉,古往今來不記年。玉斧劈開聖地髓,金鉤釣出老龍涎。”這是北宋大文豪蘇軾的詩句,內容說的便是S市七泉寺裏的七眼靈泉。隻不過如今由羅雅的嘴裏吟誦出來,卻沒了東坡先生的那份豪放豁達。卻多出了後現代風格的無奈和對現實社會的批判和抨擊。如果不是羅爾用一條以她頭發編織成的手鏈和薑明父子討價還價,這古往今來為當地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泉水,她們根本不可能用自來水的價格給買下來。
在得到充足的泉水之後,葉雯便在羅爾和羅雅的建議下暫時住到了她們家。這樣,便可以第一時間飲、食、用到由羅爾調配的最新鮮的“靈泉聖水”。
羅爾家裏雖然也算半個小資,但是在住房問題已經逐漸升級成為一種社會問題的今天,她們家也不是隨時都有空餘客房的豪宅的。父母、羅爾、羅雅一人用了一個房間作為臥室。如今,葉雯要來小住幾天,自然不能讓人家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於是,羅雅很主動地把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暫時非常“委屈“地去和羅爾擠在一張床上睡覺。隻是在這份“委屈”的背後,有沒有人早就興奮得上躥下跳,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羅爾和羅雅幾乎沒有出門。為了幫表姐療毒,她們每天都在家裏忙碌著。用神力濃度較低的聖水給表姐直接飲用或者用以燒菜做飯讓表姐食用;再用神力濃度較高的聖水替表姐擦身、洗臉、泡澡、淋浴……
而所有關於追蹤蘇鬱的事情,羅爾和羅雅都將其都丟給了薑明。她們給薑明找到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讓他主動出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隻要薑明一找到蘇鬱,就馬上割斷羅爾給他的手鏈。這樣,羅爾就可以立刻來把蘇鬱給解決掉,處理完所有的麻煩事。不過,事與願違的是,盡管薑明發動了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來尋找蘇鬱,卻依舊一無所獲。蘇鬱仿佛在人間蒸發了一般。
同時在這幾天裏麵,唐禹每天都來看望和照顧葉雯。他陪伴著她,在精神上安慰著她、支持著她、鼓勵著她。這使得葉雯的情緒一直相當穩定,治療起來也事半功倍,很快便看到了效果。
在葉雯接受靈泉聖水治療的第一天,她臉上的傷口便停止了潰爛。第二天,她身上的黑斑便明顯淡化,臉上的硬皮也開軟化。第四天,葉雯身上的黑斑完全褪去,麵部肌膚也恢複了往日的嫩滑和彈性,隻是膚色仍呈焦黑狀。而到了第六天的早晨……
“啪啪啪——”葉雯敲打著羅爾的房門,大喊著:“羅爾!羅雅!你們快開門呀!”
過了一會兒,羅雅揉著腥鬆的隨眼把門打開:“表姐,你這是幹啥呀?睡得正香呢!”
“羅雅!你看我……我的臉!……”葉雯興奮地說著。
羅雅擦掉眼角的朦朧,仔細端詳葉雯的臉。漸漸地,羅雅的瞳孔越放越大,臉上也露出欣喜之色:“表姐……你……你的臉……”
“嗯!好了!已經好了!”葉雯興奮地大喊道。她進到羅爾的房裏,坐到梳妝台前照著鏡子,可眼中還是又流露出一絲遺憾:“隻是,我臉上的這些疤痕……”那些疤痕並不是鬼毒直接引起的,而是因為鬼毒發作時臉頰奇癢,葉雯伸手去抓癢才抓出來的疤痕。
“雖然可以去美容醫院做疤痕淡化,”葉雯對羅雅說道:“可是那樣不僅費錢又費時間,而且隻能淡化不能徹底根治。羅雅,你看你們能不能……”
羅雅掃了一眼還蜷縮在床上熟睡的羅爾,說:“這種事情……隻有她才做得到。”說著,便爬上床去叫醒羅爾:“起床快起床!”
可是,羅爾在沒有睡夠的情況下哪裏會起來。隻見她把枕頭往頭上一壓,眼也不睜:“幹什麼呀!早飯時間還沒到呢!”
羅雅無奈,隻得拖長聲調在羅爾耳邊喊道:“牛——”
“我起來!”本來羅雅是想喊牛奶可可來刺激羅爾的。可由於羅爾對那東西太過敏感,羅雅才喊出一個“牛”字,羅爾就睜大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聽了事情的詳細經過之後,羅爾站到表姐的身後,用神語清唱起了克蕾雅交給她的《美麗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