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曼看看展玉,歎道:“嗨——什麼時尚雜誌和書籍節目?這條裙子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做得出來的。”

“不是人類做的?”這時,對這裙子同樣充滿了好奇的葉馨說話了。

“嗯,”悠曼點點頭,“不說別的,單是這衣服的用料就不是人間做得出來的布料。內行人都看得出來,這布料是用天鵝的羽毛,剛剛凝結出來的白雲,還有深海裏的藍水晶織成的。”

“不僅是布料,這做工、這織繡的精細也絕對是獨一無二的,說它是‘雲錦天衣’都是折損了它。”麵對如此美服,即使是素來不苟言笑的伊人也忍不住要發表一番言論:“還有,看這設計和創意……莫說是人間,就是天上,有這種手藝的也隻有兩個人。”

“哪兩個人?”這會說話的是希維。

“一個是東方天庭的織女星。”伊人繼續說,“不過,自從她和牛郎星天各一方之後,每日對夫婿牽腸掛肚,常常以淚洗麵。除了每年七月初七鵲橋相會那天,她在其他時候織出來布匹多有悲切淒涼之感。但是,這條裙子裏卻沒有這種感覺。”

“那第二個人又是誰?”最後,這最關鍵的問題被羅雅問了出來。

“雅典娜。”還不等伊人開口,二郎就先她一步將答案說了出來。

“咦,這包裹裏還有封信耶!”薑研突然喊了一聲。

經薑研這麼一喊,羅爾拆開信封一看。信紙上的兩行漢字雖然字體秀麗,可是,個個字都是銀鉤鐵畫。筆鋒處一股含蓄內斂的霸氣依稀可見。信上說:“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穿上它來女蘿酒吧陪我喝酒。”落款是“雅典娜”。

羅雅擠到羅爾的身邊,偏著頭看了看信上的內容,然後問:“你……要去嗎?”

“我不知道……”羅爾顯得有些茫然。那不成這是打出的糖衣炮彈?

羅爾猶豫了好久,最終辭了家裏的眾人,獨自一人去女蘿酒吧赴約。

二郎一臉頹然地搖搖頭,右手一攤,出現一個白玉酒瓶。接著,他對伊人說:“我願賭服輸,一瓶瓊漿玉液,輸給你了。”

伊人麵無表情地將酒瓶,羅雅一拍手掌,恍然大悟。跑到二郎和伊人麵前,指著他們的鼻子說道:“好啊?!”

原來,二郎早先開天目,透視了包裹裏的事物,自然也看過了雅典娜的那封信。他將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別墅裏的所有人。本意是想跟大家討論討論——羅爾會不會去赴雅典娜之約。後來,家裏人分成了兩派——以二郎為首的認為羅爾不會去的一派;以及以伊人為首的認為會去的一派。最後,二郎和伊人辯來論去僵持不下時,準備小賭一把,賭注則是一瓶瓊漿玉液。

“哎——”二郎長歎一聲,道:“看來我還是小瞧羅爾了。幾世輪回,多是弱女子。好不容易兩世為男兒身,一世英雄氣短,一世又渾渾噩噩。有時我真的問自己,當初把她從雅典娜那裏的、偷回來是不是做錯了?如今我真的是頗為欣慰……”

還不等二郎把感慨發完,伊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對他使了眼色,搖了搖手上的白玉酒瓶子,說:“上來陪我喝吧!”

二郎雖然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跟著伊人上了樓。

羅雅看著上樓去二人的背影,不由得覺得這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有奸情!!!……”一旁,展玉有些憤憤然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