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別墅的庭院裏,一群大孩子也在羅爾的帶領在玩得開心。

“哇!羅爾還真是多才多藝!比羅雅還厲害。”

但是秦瑤這麼一說可就讓羅雅有些不樂意了。她輕輕敲了敲秦瑤的頭,故作慍怒:“小丫頭你也不看羅爾今年幾歲了?有這麼長的時間去鑽研,隻要稍微下點工夫,做什麼也應該是大師級別的。”

對此羅爾隻是苦笑了兩聲,沒有反駁妹妹的說法。應該算是默認了。

這時,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薑研和薑明非常痛苦地對羅爾喊:“你還沒完麼?我們還得這麼站著多久啊?!!!”

原來今天一早起來,羅爾見家裏庭院內積雪甚厚,一時技癢想玩玩她在天晴大陸學的雪雕藝術。而薑明和薑研就是她做雪雕的模特。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羅爾卻要求薑明和薑研脫掉上衣,隻穿一條長褲站在雪地裏讓她雕琢。這可就真的要了薑研和薑明兩兄弟的小命。

得了百年功力的薑研還勉強堅持得住,可體質隻和普通運動員一般的薑明就沒那麼好過了。在雪地裏站了不過十幾分鍾,兩排牙齒早已是“咯咯”作響。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了!”羅爾向薑研和薑明喊。在她的身邊,希維乖乖巧巧的替她打著下手。

羅爾從希維手上接過一把小刻刀,在雪雕上頭最後一劃。打了個響指:“好了!完美極了!”

薑明和薑研聞言如蒙大赦,趕緊蹦蹦跳跳地活動起身子。一邊用手掌上下摩擦這自己的兩條膀子,一邊忙忙慌慌地套上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那樣子滑稽之至,逗得不遠處的四個女孩好不樂嗬。

“阿嚏——”薑明打了個噴嚏,兩條青龍從他的鼻子裏鑽了出來。羅爾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走過去,一邊幫薑明擦著鼻涕一邊好笑地說:“你也真太不爭氣了。以前不還老跟我吹牛說你擅長冬泳麼?”說著羅爾又拍拍薑明的肩膀,將部分神力灌進了他的身體,讓他的體溫有了回暖。

羅爾替薑明擦鼻涕的動作讓薑明不大樂意了。他一把奪過羅爾手上的紙巾,一邊自己擦著鼻涕一邊對羅爾說:“你也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咋搞得我是你兒子一樣?”

羅爾甩了薑明一個白眼:“想當我兒子你還不夠格呢!”

剛說到這裏,悠曼端著一個托滿了香濃熱巧克力的托盤從屋裏出來。在她身邊,葉馨也端著一盤剛出爐的熱騰騰的曲奇。

“這大冷天的,大家來喝點吃點熱的,暖和一下!”悠曼來到眾人中間,喜滋滋地說著。

其他人也不客氣,紛紛從悠曼的托盤裏拿了杯熱巧克力,又從葉馨的盤子裏拈了塊曲奇。美滋滋地享用起來。

此時早晨的霜霧慢慢散去,太陽撥開雲層露出臉來。這堆滿積雪的庭院被金燦燦的陽光一照,一下子顯得透亮無比。羅爾看看在場的眾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片刻後她問大家:“咦?你們有誰看見二哥、伊姐還有小玉了?”

“真君的話——一大早就去果子那裏找雅典娜了。”悠曼回答:“至於伊人和小玉……她們隻說有點事出門了。”

這時在南河的河堤路上,二郎和雅典娜沿著堤壩,順著河流漫步。二郎和雅典娜十指交扣,將對方的手攢得死死的,好像隻要一鬆手,對方就會消失在彼此的生命中,再也無法相見。

看著路上笨拙地清掃著積雪的環衛工人,雅典娜停下腳步。她放開二郎的手,俯身趴在河堤邊上的石欄上,望著漂著些許冰花的南河,輕聲問二郎:“你為什麼要這做?”那聲音裏,透著悲喜交加,透著含淚的微笑。

二郎微微一愣,說:“我隻想……把你讓你留下來……”

“這還有許多別的辦法的吧?截下那架飛機——以你的能力,不用這個法子你也做得到的吧?”

“不錯,”二郎歎息著站到雅典娜的身旁,輕撫著她的肩膀,“要攔截下飛機很容易。可要讓你不再有離開的念頭,我唯有如此。”

“那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

“知道。可是如果女神的心被冰封住了,也唯有男兒的熱血可以將她化開。”二郎說著,順勢將雅典娜攬進了自己的懷裏。“用我的血,來換取你的歸來,不再離開。”

雅典娜並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排斥,素來精明幹練的女戰神生平頭一次如小鳥伊人般,緊貼著一個男兒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呼吸著他的氣息。就這麼靜靜地度過著短暫而又長久的一刻,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日子所剩的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