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站在這裏了,不論如何都必須堅持下去。
可是,我到底唱什麼好呢?
說到戰歌,首先想到的是《義勇軍進行曲》,不過這首歌顯然不適合女聲獨唱。
那麼,要說女聲的嘛……《穆桂英掛帥》?算了罷,而且我也不大會唱……
……要不《刀馬旦》?不行!不行!其實這和戰爭也沒什麼關係了。
嗯,要說既要符合戰爭的意境,又要好聽,還真是不好找,也許我應該從動慢裏麵搜尋一下,不過要說最近看的,印象最深的也隻有《高達seed》,這是講戰爭的,歌也不錯……
對啊!《曉之車》!我怎沒想到!
這首歌的話,我很喜歡也很熟悉,要唱出來應該沒問題。
正當我當定主意的時候,隻聽賈斯訂大聲說:“各位!芙若婭小姐所抽到的意境和主題也再一次證明了她的與眾不同,那是——‘戰爭’!”
整個觀眾席立刻喧嘩了起來。
“大家靜一下!”評委中的一位氣質很高雅的中年婦人站了起來,用加持了擴音魔法的聲音促使全場安靜了下來,然後柔聲對我說:“這位是芙若婭同學吧?我覺得你作為女生卻抽到這個簽有失公平性,所以我認為你可以重新去抽簽一次,你看怎麼樣?”
“但是,籮拉教授,”不等我回答,賈斯訂就搶著說,“其實我剛才已經向芙若婭小姐提出它可以重抽一次了,但是被她自己拒絕了,看來芙若婭小姐很有自信呢。”說著向我不懷好意地笑笑。
哼!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算盤?怕我反悔嘛!其實你小子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啊。
“哦?真得是這樣啊?”籮拉教授驚訝地看著我,“你要知道,芙若婭同學,就算唱得再好,如果你唱出的歌曲不能與你所抽到的主體和意境相符的話,我們依然不能讓你通過考試的。”
“非常感謝您的好意,”我很有禮貌地說,“但是所有的人也隻抽了一次簽,沒有理由給我比別人多一次的機會,何況我認為就算不重新抽簽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籮拉教授以一種融合了驚異、好奇和讚許的眼光凝視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那麼好吧,請開始。”
我點點頭,見到身邊的賈斯訂微露詫異之色,顯然也正在為我的自信而感到不解。
當下我上前兩步來到舞台中央,經過賈斯訂身邊的時候,順手把“心之樂章”的寶石拿了過來,這一下出其不意,沒有再給賈斯訂占小便宜的機會。
賈斯訂沒想到我會如此,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又見我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隻得下去了後台。
我收攝心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握緊了寶石,果然立刻感覺到我和它仿佛心意貫通了一樣,一旁的“心之樂章”開始奏起了悠揚的琴聲。
兩聲琴後,我開始全神貫注地唱了起來:
“隨風起舞的樹蔭下俯麵而泣/
望著那個素不相識的我/
吉他為逝去之人而奏/
流星為不歸之人而歎息/
別離我而去,如此竭力呼喊/
卻隻換來橘黃花瓣靜靜搖擺/
留在稚嫩臉龐上的/
存於掌心中的記憶已漸遙遠/
指間奏出永恒的離別”
以上是第一段,唱腔柔和而淒婉,我偷眼注視了一下觀眾,卻發現不知何時所有的人都已開始靜靜地傾聽。
然而,那些評委在仔細聆聽的同時,卻也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我知道,那是因為我所唱的歌到目前為止完全不能表達“戰爭”這個意境和主題。
不過就在此時,“心之樂章”配合著我心思,旋律突然加快了,同樣的優美卻突然多出一份激昂之感。
我繼續唱道:
“依附在溫柔臂腕上的孩童之心/
被呼嘯的車輪無情拋開/
吉他彈出逝人輕歎/
撥弄心中之弦難以平靜/
未染哀傷的白潔之上/
搖擺著橘黃花瓣的夏日之影久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