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南和胡全德一行人平時就喜歡來這裏打球。
從前的周震南技術不行,但卻偏偏不肯服輸。
輸球的每次都有他,甚至在結束之後,還要給那哥幾個買上好煙和好酒。
胡全德這群人把便宜都占完了,還恭維周震南,說什麼“震南哥真不愧是震南哥”、“出手闊綽”一類的,但心裏卻覺得周震南就是個愣頭青。
二十分鍾後,在飛龍台球廳內。
六七個小青年站在球台旁邊,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周震南身上。
“喲,震南哥來了?要不搞兩把啊?和之前一樣,五塊一杆,敢玩不?”說話的人是個叫周濤的小混混,故意開口來激周震南。
周濤他爸原本就是開台球廳的,自小就會打球,在這群人裏麵,他的技術算是最頂尖的了。偏偏他還喜歡拉著周震南完,非要把周震南兜裏的錢輸完才算高興。
尤其是聽到周震南老婆的工資都在他那之後,他更是來了興致。
但他怎麼知道,現在的周震南,並非以前的周震南了。
前世在遭遇那場車禍之前,周震南就專門在辦公室安了一台斯諾克。更別說,他還為了學技術,找了好幾名世界級大師探討。
於他而言,和周濤這檔子人玩,根本就是欺負人了。
“啊哈哈。”周震南也故意用了激將法,說道:“翔子你這是做什麼?我要是上,那你豈不是要說我欺負你?算了吧,這有啥意思。”
這群人本就是街頭混混,最要的就是麵子。現在周震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折了周濤的麵子,周濤當然就不幹了。
“我靠,周震南,你記性也太差了點吧?上次你被我虐成那樣,你就不記得了?來來來,今天我不把你打的落花流水,我看你還是長不了記性!”
見周濤果然上了自己的當,周震南心中也不由得得瑟起來,卻還是搖搖頭:“算了算了,難得玩。就五塊錢一把,哪有什麼興致?”
聽周震南這麼開口,這群兄弟都差點笑出聲來。
不說別的,不管是技術還是錢財,周震南和周濤都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他現在把牛吹這麼大,那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出!
“行啊周濤,那就和他玩把大的!”
“就是,讓他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聽到這群人的恭維,周濤也不由得輕笑一聲:“行啊,那你來說,你要玩多大?我都奉陪!”
周震南輕歎一口氣,他過來也不是為別的,就是想和胡全德拉近距離而已。和周濤打球贏錢,根本就不在他的計劃內。
但既然周濤非要蹬鼻子上臉,他欣然接受便是。
“好啊,那就打五十!五十一杆,如何?”
謔喲!
五十?
這群小青年眼睛都直了。要知道,在這個年頭,五十塊錢可是一筆大數目了。他們哪裏打過這麼大的局?
“算了算了,周震南,賭這麼大做什麼?”胡全德見狀,也不由得眉頭一皺。
但周震南還沒開口,周濤就率先說話了:“胡全德,你又是做什麼?他自己說要玩這麼大,你在這插什麼嘴?”
胡全德張張嘴,卻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但十分鍾後,這群小青年皆是滿臉的震驚,周濤的臉色也難看到極點了。
整整六杆,周震南都是一杆挑,周濤連摸杆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