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賽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發簪應該是買不到吧?”
虞嫣一聽吉賽爾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當即意識到對方或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絕對這個發簪有所了解。
一時間,事情變的有趣了起來。
虞嫣淡淡的說道:“嗯。”
虞嫣的答案讓吉賽爾心裏咯噔的一聲,心髒宛若撞到一堵牆壁一樣。
吉賽爾咬牙,艱難的說:“是不是一位很尊貴的女人送給您的?”
虞嫣挑了挑秀眉,倒也不否認:“嗯,不假。”
吉賽爾一聽這話,嚇的險些當場跪了下來。
他暗自慶幸好在自己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如果這就這麼走了,得罪的無疑是迪拜曆史悠久的強大家族。
吉賽爾鞠躬,真誠的道歉:“尊貴的女士,請原諒我的無知,我為剛才的事情深感歉意!”
虞嫣聞聲,沒好氣的笑了一下。
虞嫣笑看身邊的秦澤琳:“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是沒有想到的,不過,他是不是看出來我的身份了?”
秦澤琳黑著臉:“你這不是廢話麼?”
有些時候秦澤琳是真的妒忌虞嫣現在的身份,穀西藍將這個發簪交給虞嫣,那麼虞嫣身後站著的不光是虞家這麼簡單了,還有秦家。
毫不誇張的講,隻要帶著這個發簪,在阿拉伯就可以橫著走。
虞嫣似笑非笑的說道:“那這事兒是交給你處理還是交給我處理?”
秦澤琳沒好氣的說道:“這種事情你要是想處理就你處理,為什麼要問一下我?”
秦澤琳認為虞嫣在羞辱她。
虞嫣淡淡的笑道:“不是那種喜歡搶人風頭的人。”
秦澤琳嘴角一撇,發出不開心的聲音。
秦澤琳:“少來這套。”
黃懷見狀,整個人都傻眼了。
“不是?”黃懷伸手試圖讓吉賽爾直起身板,“我的朋友,您這是什麼意思?”
吉賽爾見勢,一把推開黃懷。
吉賽爾喝斥道:“滾開!您也不看看您得罪的是誰!如果你覺得是我吉賽爾的朋友,那麼就跟我一起道歉!”
對於吉賽爾忽來的大發雷霆,黃懷一臉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不就是戴一個發簪而已,怎麼就給吉賽爾嚇成這個樣子了?
吉賽爾或許可以認同虞嫣另有身份,或許虞嫣身份尊貴,但也談不上讓迪拜皇室成員嚇成這樣吧?
黃懷也看了一眼虞嫣頭上的發簪,並提出一個可能性:“你不會是看錯了吧?像是這種發簪我們華夏有很多。”
吉賽爾:“閉嘴!”
“關鍵……”黃懷沒好氣的說道,“萬一是贗品呢?”
吉賽爾冷聲:“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
黃懷:“……”
這下,黃懷徹底懵圈了。
黃懷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虞嫣,他始終不明白這個好看的女人究竟做了些什麼能讓迪拜皇室成員如此畏懼,就僅僅憑她的發簪?
黃懷指著虞嫣對吉賽爾解釋道:“你不用害怕他們,我二舅是……”
話音未落,吉賽爾已經受夠了這個不識好歹的黃懷,現在黃懷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讓他前途盡毀。
吉賽爾大聲嗬斥道:“閉嘴!你想死別帶上我!”
黃懷雙目瞪了個溜圓,他覺得虞嫣一定是給吉賽爾下了什麼魔咒。
虞嫣瞥了一眼眼底下的吉賽爾,淡淡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但你認識我這個發簪是吧?”
吉賽爾點頭,恭敬的說道:“是的。”
虞嫣笑道:“不會認錯了吧?”
語出同時,虞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邊的黃懷。
吉賽爾搖頭,認真的說:“不會。”
虞嫣有趣的點了點頭,伸手摘下發簪,她拿著發簪認真的打量著,又好奇的問:“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發簪的?”
吉賽爾慢條斯理的答道:“家裏有老相冊,裏麵都是家族珍貴的照片,家父時常會拿出來看看,碰巧那時我在旁邊,於是父親就對我說這是我們迪拜最尊貴的華夏朋友……”
聽到吉賽爾的解釋,虞嫣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澤琳。
兩人交換了一下,當即確認,吉賽爾父親手中的相冊中的那張照片中一定有穀西藍。
虞嫣笑道:“這麼說,這個發簪是你從照片上看到的?”
吉賽爾點了點頭,長舒一口氣的說:“當時我對這個發簪印象特別深刻,沒想到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還希望最貴的女士不要懷恨在心破壞了我們迪拜與您深厚的友誼。”喵喵尒説
虞嫣聞聲,冰冷的俏臉上浮現一抹有趣的笑容,她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澤琳:“我嘛……倒是無所謂,雖說在裏麵接受審訊的是我的男人,但在我男人沒有說話之前,我還真不好插手,所以你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得罪我,但因為你知道我的身份卻得罪了另一人。”
吉賽爾一聽這話,冷汗“唰”的一下子流了下來。
吉賽爾:“我……”
虞嫣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也說了,我們與你們迪拜有著深厚的友誼,我也不能見勢不管。”
說到這裏,虞嫣頓了一下。
虞嫣問道:“你家中照片的那個女人還能記得麼?”
吉賽爾回憶了一番,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記不住了,但我知道她是個非常有氣場的女人。”
“不重要。”虞嫣介紹道,“在我身邊這位女士,其實就是那位的女兒。”
吉賽爾聞聲,猛地抬頭,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澤琳。
虞嫣淡淡的說道:“其實,你認不出我身份沒有什麼問題,這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既然你認出我的身份了,可又認不出我身邊這位的身份,說實話……你這不光讓她臉上無光,你也讓我無形之間也得罪不想得罪的人。”
秦澤琳當然知道虞嫣的用意,無非就是用這樣的方式給秦澤琳挽回一些顏麵罷了,這也好讓秦澤琳心裏平衡些許。
秦澤琳冷哼一聲,偏頭看向別處,模樣看起來有些傲嬌,傲嬌之中又帶了些許賭氣。
吉賽爾嚇的趕忙對秦澤琳恭敬的鞠躬:“很抱歉,我真不知道您是那位的女兒。”
秦澤琳並不買賬。
吉賽爾也是聰明人,見得秦澤琳不說話,當即意識到秦澤琳還在生氣。
巨大的壓力之下,吉賽爾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大腦超負荷運轉。
很快,吉賽爾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吉賽爾趕忙道:“尊貴的女士,很抱歉我沒能認出您,但相信您也知道,您是我們迪拜最尊貴的客人,盡管我是皇室的成員,但也並不是所有皇室成員都有資格結識您這樣的貴人。”
虞嫣聞聲,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
虞嫣這淡淡的笑容說明了吉賽爾的話說在點子上了,至少讓秦澤琳有了台階下。
秦澤琳聞聲,內心平衡了些許,她瞥了一眼身邊的虞嫣,沒好氣的說道:“多嘴。”
虞嫣揚了揚秀眉,沒說什麼。
秦澤琳轉頭看了一眼一直保持鞠躬姿態的吉賽爾,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行了,你也說了,我們家族和迪拜的友誼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這點小事情不足以拿到桌子上做文章。”
吉賽爾一聽這話,心裏鬆快了不少。
不過,一旁的黃懷心底開始泛起合計,心裏琢磨著,這兩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想到還在裏麵審訊的秦澤,黃懷心裏更是沒底,從現階段來看,那個男人想必身份也不簡單。
冥冥之中,黃懷底氣有些不足了,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好看的身材好的也大有人在,自己隨便玩的,可偏偏因為這兩個女人惹了這麼大的事兒,說實話,如果黃懷早就知道這兩個女人身份的話,黃懷說死都不可能趟這攤渾水。
雖然黃懷也認為為了得到這兩個女人而付出的成本有些高,不過,想到自己手中的底牌,黃懷倒也不是怕事兒的人,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麼不管這兩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勢必要拿下她們!
吉賽爾這邊,在他確認秦澤琳有不計較的意思後,便順水推舟的說道:“最貴女士,正在審訊的人是您的朋友對吧?我這邊可以……”
秦澤琳聞聲,擺手打斷吉賽爾的後文:“按規矩走,這不需要麻煩,你是皇室的成員,平日裏更應該注意的言行。”
吉賽爾聞聲,點頭稱是:“是是是,您教訓的是。”
接下來,吉賽爾默不作聲,聽憑發落。
秦澤琳擺了擺手:“抬頭吧,大可不必這樣。”
吉賽爾雖然嘴裏說的是,但身形卻不動。
秦澤琳見勢,當然明白吉賽爾的意思,當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行了。”秦澤琳淡淡的說道,“我承諾你這件事兒我不計較,你可以把頭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