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琳一路來到亞特蘭蒂斯酒店的樓頂,這裏有一處小型飛機場。

秦澤琳站在樓頂,海風吹動著她的秀發,她俯視著腳下的光景,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的時間。

秦澤琳:“還有三分鍾……”

這時候,那位白發老人走了過來。

他負手而立,炯炯有神的雙目盯視著站在樓頂的秦澤琳。

一號:“丫頭,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麼?”

秦澤琳回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老人,笑盈盈的說道:“沒聽到。”

一號沉聲道:“好歹秦澤叫你一聲姐,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秦澤琳笑道:“不大。”

一號歎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秦澤琳在記恨著什麼。

一號沉聲道:“很抱歉,讓你們秦家承擔所有的壓力。”

秦澤琳輕蔑一笑:“客氣了,身為華夏兒女,國家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一號苦笑:“丫頭,你這是氣話。”

秦澤琳再次輕蔑一笑。

一號再次歎了一口氣,輕聲道:“這個項目得進行下去。”

秦澤琳冷哼一聲:“又是項目,每次你找我聊,三句離不開項目。”

很明顯,秦澤琳已經不耐煩了。

就在這裏,這裏隱約可以聽到直升機的聲音。

一號看了一眼天邊,見得那架閃著信號燈的直升飛機,一號知道,自己能和秦澤琳說話的時間不多了。

一號輕聲道:“秦浩然被迫害的事情跟博士離不開關係。”

原本秦澤琳是可以保持鎮定的,但一號提及秦浩然的事情,這讓秦澤琳瞬間變了臉。

秦澤琳罵道:“少特麼的跟我提秦浩然!”

一號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我承認,國家虧欠你們秦家,但真正的仇人是博士,你怎麼能跟博士合作呢?”

秦澤琳鄙夷的看著一號,哪怕是黑夜也無法遮住此時此刻秦澤琳眸中泛著的冷漠的光,這時的秦澤琳看起來不像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女人,更像是一個冷漠的殺手。

秦澤琳冷聲:“你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

一號皺眉。

秦澤琳冷笑:“你很久之前就告訴我,警惕身邊的人,適應性h最大的阻礙不是那些能看得見的對手,而是身邊那些看不見的對手。

當年,秦浩然被人暗算,為了從秦浩然口中獲取資料,他們用錘子一錘一錘砸在秦浩然身體上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們把我的男人的雙眼摳出來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們擔心我男人暈過去,不停的給我男人注射藥物讓我男人保持清醒,並且用鉗子拔掉我男人的指甲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們……”

秦澤琳還想說秦浩然遭受到的酷刑,但一號卻聽不下去了。

一號打斷秦澤琳的後文:“沒辦法,這件事情一旦我進行幹預性質就變了,我的介入會讓研發適應性h不在是個人行為,而是國家的行為,這時候會有人利用我們研發生物武器的議論攻擊我們,那時候你們麵對的敵人將是全世界!”

秦澤琳嘶吼道:“我特麼的寧願麵對全世界的敵人,我也接受不了你對我男人的見死不救!”

一號極力解釋道:“我承認,秦浩然的死我有責任,我欠你們秦家的,更欠你的,但我絕對不是不作為,我已經在最大限度的保護你們了,秦浩然的事情真的是沒有辦法!但殺死秦浩然的人一定跟博士有脫不開的關係,你不應該……”

秦澤琳怒吼道:“博士身邊明明有你安排的臥底,你告訴我,為什麼選擇見死不救?”

一號歎了一口氣,沉聲道:“那是我們最大的一張牌,他的目的是將真正的幕後黑手找出來,如果暴露身份,這些年我們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秦澤琳冷笑,不屑的說道:”說的好聽,說白了,秦浩然不值得你浪費這張牌罷了。“

一號啞口無言。

秦澤琳冷笑:“秦浩然是我殺的。”

此言一出,一號震驚住了,他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澤琳的身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說什麼!?”一號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澤琳,“你說秦浩然是你殺的?”

秦澤琳冷聲道:“他們扣了秦浩然的雙眼,砸爛了我男人的四肢,之所以秦浩然還能活著回來,難道你還不明白因為什麼嗎?”

一號不說話了。

秦澤琳咬著牙,憤恨的罵道:“那幫畜生就是想通過秦浩然展示他們的手段,讓我們心生畏懼。”

一號冷聲道:“那是因為他們恐懼!”

“不重要。”秦澤琳冷聲道,“人變成秦浩然那個樣子,你覺得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一號:“那你也不應該……”

秦澤琳沉聲道:“秦浩然接受不了那樣的自己,他也不希望我可以接受那樣的他,他想死,既然想死,那就應該死在我手中!”

一號:“哎……”

這時候直升機已經飛了過來,在秦澤琳的頭頂盤旋,一條繩梯順了下來……

一號看著即將離開的秦澤琳,近乎央求的說:“丫頭!你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適應性h不僅是你們秦家的財產也是國家的財產,這樣超脫於時代的產物會有人為此犧牲是必然的,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做好犧牲的準備。”

秦澤琳冷漠的看著一號,冷笑一下。

一號沉聲道:“秦浩然的貢獻是巨大的,你這樣會毀掉秦浩然的!”

秦澤琳冷笑:“人都死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說著,秦澤琳伸手抓住了繩梯。

一號見狀,當即急了:“秦澤琳!你……”

秦澤琳冷漠的說:“秦澤就是下一個秦浩然,我看看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一號嗬斥道:“秦澤琳!”

就在秦澤琳即將離去之際,秦澤琳注意到九點鍾的方向,似乎那邊有人正在注視著自己。

秦澤琳看了過去,因為距離太過於遙遠的緣故,秦澤琳並不能看到是誰在觀察自己,不過她能猜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