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拳頭硬才是硬道理(1 / 3)

秦澤回到家中的時候便發現鼻青臉腫的沈京兵。

當是時,秦澤一怔,想著這人怎麼被人揍成這樣?

沈京兵捂著腫著的老臉,聲音臃腫的說:“老大。”

秦澤打量著沈京兵,想了想決定還是有必要關心一下,畢竟這人一口一個老大叫著,自己不聞不問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秦澤:“你這是怎麼了?”

沈京兵氣急敗壞的說道:“讓那個白虎揍了!”

說到白虎的事兒,沈京兵眼中泛著怨恨,盡管打不過那個白虎,但這並不影響沈京兵對其的咒罵。

“白虎?”秦澤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你是說那個經常抱著肩膀的壯漢?”

“還能有誰。”沈京兵氣急敗壞的說,“當然是他了,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秦澤抬頭看了看房梁上還在發光的亮點,笑道:“怕是你還要挨揍。”

沈京兵罵道:“反正都是挨揍,打不過,嘴不能閑著!老子非得給他祖墳罵冒青煙不可。”

秦澤有趣的笑道:“發生什麼了?”

秦澤覺得這很有意思,他倒是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什麼能讓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氣成這樣,當然了……如果這事兒不怪他的話,秦澤倒想幫幫沈京兵,畢竟這一口口老大叫著,自己應當講個公道話。

沈京兵氣急敗壞的罵道:“@!¥……Y@$%$%@”

亂七八糟的,沈京兵說了一通,因為情緒的緣故,真正有效的信息非常少,更多的是關於那白虎的咒罵。

秦澤倒也有耐心,笑著聽沈京兵罵人,從他那亂七八糟的敘述中總結出來大致的重點。

等沈京兵罵累了,喘口氣、喝口水歇息的時候,秦澤才輕聲道:“總的來講就是說,那白虎不想讓讓我通過你了解更多,揍你是因為想給你下馬威,至於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挨揍的事實唄?”

沈京兵一拍大腿,嗬斥道:“當然!那個肥頭大耳不講道理的畜生!”

秦澤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沈京兵想了想,眼珠子一轉,立即湊到秦澤身旁。

“老大。”沈京兵賤兮兮的說,“這事兒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秦澤試探性的給出具有建設性的建議:“既然那個叫做白虎的不希望你告訴太多東西,他又揍你,而且你也知道未來你還要繼續被揍,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更多的信息以此來報複他呢?”

沈京兵一聽這話,怔住了。

沈京兵謹慎的說:“老大,我跟你不一樣。”

秦澤:“哪不一樣?”

沈京兵:“我死過,你沒死過。”

秦澤莫名其妙的看著沈京兵,他不認為沈京兵在胡說,但他實在想不通一個死活的人是怎麼繼續在這裏繼續跟自己講話的。

秦澤:“你確定你死過?”

沈京兵:“當然。”

秦澤:“那你怎麼活過來的?”

“所以這就是重點。”沈京兵謹慎的說,“那白虎能殺死我,也能救活我,這種折磨你不迷糊?”

秦澤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因為什麼死的?”

提到這事兒,沈京兵也是沉默了一下,隨機大手一揮,無所謂的躺了下來。

沈京兵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

看得出來,沈京兵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秦澤深聊。

秦澤也沒再多問什麼。

眼前這個情況秦澤也看出來了,他跟自己講的東西越多,怕是他的日子越不好過。

不過。

通過這些碎片化的信息,秦澤也大致了解了一些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首先,自己被那個身穿馬麵裙的柳伊救了,這說明自己之前一定跟誰發生了戰鬥,並且落敗;其次,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男人管自己叫老大,而且還死過,這就說明這個自己的戰鬥把他牽扯進去了,大概率……這人怕是因為自己而死。

從這點就能看出來,這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男人跟自己的關係非常非常非常的好,盡管現在的自己失憶而感受不到了,但這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最後,自己和他都被白虎和柳伊所救,那麼他們做了這些的真正動機是什麼?

“老大。”沈京兵生恐秦澤不管他,“這事兒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秦澤點了點頭:“那個柳伊……你了解多少?”

提到柳伊,沈京兵身形一震。

沈京兵:“她不能聊。”

秦澤點了點頭,倒也沒再問。

……

……

第二天的時候,秦澤看到了白虎。

於是,秦澤撓著鼻尖,神情有些僵硬的跟白虎理論:“你昨天不應該打……”

或許曾經的秦澤為人出頭過,但對於當前失憶的秦澤來講,這是秦澤的新生,為人出頭的事情是他第一次做,將其話來的神態和言語都透著一股生澀與愜意。

秦澤不知道沈京兵的名字,於是在主語這個位置上卡頓了幾秒。

秦澤接著說:“你不應該打我的好朋友。”

白虎上下打量著秦澤,譏諷一笑:“什麼意思?”

秦澤怔住了,他沒想過白虎會問這種問題,而對於白虎這種霸權的不講理的問題秦澤也沒有任何準備,整個人陷入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尷尬。

白虎譏諷道:“你不會是想跟我講理吧?”

秦澤沒說話。

實際上,確實是這樣,秦澤想跟他理論理論。

白虎冷聲道:“我實力強,你跟我講理,我給你一巴掌,你能撐幾巴掌?”

白虎見得秦澤沒有動手的意思後,便走了。

秦澤跟白虎的溝通失敗,他壓根沒有跟白虎講理的機會,而白虎這個流氓姿態讓他整個人無懈可擊。

秦澤心理不太好受,這種奇怪的感覺秦澤說不出來,就是心理不是滋味。

他回頭看一眼那看起來不太靠譜的又追著自己後麵叫自己老大的男人,秦澤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對不對,因為太多的事情秦澤都想不起來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究竟能好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好到那種自己的好朋友受了傷害,不管對錯,自己就應該上去跟這個白虎打一架的程度?

沈京兵見得白虎走遠了之後,他才說道:“老大,我就說這廝根本不講理。”

秦澤沒說話,低落的心情讓秦澤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一件讓自己好朋友寒心的事情,或許好朋友沒計較那麼多,但秦澤心理這關確實沒太過的去。

後來,大雷帶著好兄弟過來了。

大雷身上還是那件秦澤昨天看到的藍色西裝,走起路來的樣子依舊是那般的病態,一邊走著一邊甩頭簾,路況隻能從頭簾甩動時的節奏掌握。

為首的大雷抬腿一腳踹壞了庭院的門。

秦澤看了一眼那被踹的門,那門本來就破舊不堪,大雷這一腳下去,沒有修的必要了,也沒法修了,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想重新弄個門比登天還難。

秦澤有些火。

大雷罵罵咧咧的走到秦澤麵前:“你叫馬清是吧?”

沈京兵上前一步想動手,被秦澤攔住了。

秦澤看向大雷:“你也失憶了?”

大雷伸手:“管理費!趕緊!”

秦澤:“多少。”

大雷神情傲慢的比劃出五根手指。

秦澤翻了翻兜,好在的是自己兜裏有錢,就點出來五張鈔票給大雷。

大雷隨手就講鈔票丟在地上,狠狠的一口痰吐在鈔票上。

秦澤又頭疼了,他覺得自己險些要想起來什麼,失去的記憶開關敢要打開,就被前所未有的頭疼給封印住了。

大雷罵道:“我說的是五萬!你這五百是打發要飯啊?”

一旁的沈京兵見勢,有些看不過去,當即上前,但卻又被秦澤擺手攔了下來。

秦澤沉聲道:“先不說這裏應不應該收管理費的問題,哪怕在這裏繳納管理費是合法合規,但你這管理費張嘴就五萬,有些不太好吧?這不符合規矩吧?”

“法律?規矩?”大雷怔了一秒,隨即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大雷笑了,他身邊跟著的弟兄也跟著笑了。

一時間,庭院裏爆發出他們猖狂的笑聲,那笑聲之猖狂蓋過了群山之間原本的寧靜,仿佛他們的笑聲和猖狂不受這天地間管束。

秦澤一臉詫異的看著大雷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笑的如此開心。

大雷笑極反怒,趾高氣昂的罵道:“老子在這裏就是以法律!老子在這裏就是規矩!”

言語間,大雷勾起嘴角,把嘴巴弄成便池一樣的形狀,然後通過這種嘴型吹起,這樣吹出來的起可以短暫性的把他頭簾吹起來,露出他的眼去看秦澤。

這是秦澤發現大雷新的毛病。

秦澤沒了話。

麵對蠻橫不講理的大雷,這時候的他才意識到道理這種東西隻是約束自己的枷鎖,有些人本身就守規矩,這些人本身就活在規矩之外。

秦澤沉聲道:“你這是違法行為,說收取管理費是好聽的,本質上就是黑澀會性子的保護費。”

這是秦澤最後一次試圖通過講道理的方式解決問題,他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直覺告訴秦澤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大雷聞聲,沒好氣的笑了。

他上前,不停地用手指去搓秦澤的胸口,嘴裏漫罵道:“我說馬清,你是在這裏嚇唬我呢啊?我覺得我怕這個啊?你要是有錢,你就交錢,沒錢的話,直接卷鋪滾蛋!能聽懂嗎!”

秦澤看著大雷不停搓自己胸口的手指,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本能的,秦澤抬手“啪”的一聲打飛了大雷的手。

大雷怔住了,他沒想到這個馬清竟然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這已經超乎大雷的認知了,這個大雷雖然沒見過什麼真正的大世麵,但從的當前這個環境而言,他算是喊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了,生活在大山裏的人都知道大雷是村長的兒子,處處忍讓大雷,而大雷也從未受到任何委屈。

不光是大雷,就連大雷一旁這些弟兄見勢都麼蒙圈了,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馬清竟然這麼大的膽子,大雷都敢動。

大雷回過神,勃然大怒:“你特麼的敢跟老子動手!?”

二話不說,大雷咬著牙,奮力揮拳砸向秦澤的臉。

大雷大罵:“我就去泥馬的!”

失去記憶的秦澤並不記得自己會功夫,以他當前的認知體係,他並不認為自己的運動表現能力比別人高很多,但這大雷揮出來的拳頭在秦澤看來實在是太慢太慢了,以至於讓秦澤認為當今世界上大雷這種腳下無根的人實屬難得,卻不知無意間秦澤把全世界的運動能力閾值拉高了太多。

輕描淡寫,秦澤稍稍後退一步,大雷的拳頭擦著秦澤的鼻尖而過。

大雷打空,整個人像是個用力過猛的傻子,朝前踉蹌幾步,還是沒能穩住重心,狠狠地摔了個大跟頭。

此時,秦澤居高臨下的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摔在地上的大雷。

不論是摔跟頭的事實,還是大雷和秦澤之間高低位視覺差,這都讓大雷倍感屈辱。

大雷罵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他!”

這一嗓子直接給大雷帶來的兄弟回過神,眾人紛紛湧向秦澤,拳腳招呼向秦澤。

然而,他們的動作對於秦澤而言實在是太慢了,秦澤躲開他們的攻擊之餘才漸漸地意識到,原來並不是他們的運動表現能力低下,而是自己的速度和反應都太快了,並且秦澤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和他們有著誇張的維度差距!

順著他們撲過來的力量,秦澤不過腳下一拌,這些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身體不受控製的摔倒。

還沒到十秒鍾的功夫,這些弟兄就都趴在地上了。

等他們再爬起來的時候,他們隻是將秦澤團團圍住,卻並沒有再一股腦的衝上去,因為他們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有點不尋常,似乎……會功夫?

坐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大雷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倒是給我上啊!都愣著做什麼!我養著你們這幫人是做什麼吃的!”

大雷的怒吼聲讓這些弟兄身體有了本能的反應,他們朝秦澤衝了幾步,但見得一臉雲淡風輕的秦澤之後他們又冷靜的停下來,於是形成了一種後麵的人往前推,前麵的人往後麵靠的局麵。

往裏推的人是畏懼王磊的權威,他是這個村子的老大,誰人不停大雷的使喚,那就別在村子裏混了;往後麵靠的人是因為畏懼秦澤,經過方才的交手,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他的神情淡定,身上散發著一股戾氣,雖然這戾氣是藏著的,但這是一股龐大的戾氣,哪怕是漏出一絲絲,也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秦澤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這些人,沒有記憶的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當前的情況,他在想著,如果是曾經的自己麵對這些人自己會有怎樣的態度?會出手殺了他們嗎?殺人嗎?殺人可取嗎?

可是講道理……自己不是沒試過,根本就行不通。還是說自己的方式出現問題了?

大雷爬了起來,他滿目猙獰的盯視著秦澤,並且伸手摸向後腰處,似乎那裏藏著什麼神秘的東西。

一旁一直處於觀戰的沈京兵見勢,兩眼一眯,整個人警惕了起來。

沈京兵的判斷是,不管他後腰別著的是什麼東西,隻要他敢掏出來,那麼他沈京兵就第一時間閃到他麵前將其斬殺。

像是這種危急時刻,沒有人能命令沈京兵,哪怕是秦澤!

作為秦澤團隊中的二把手,沈京兵擁有著任何時刻自助分析判斷的能力,並且結合當前的情況使用無差別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