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小巷的路並不寬,按道理來講的話是可以容納三個人的身位的,不講道理的是王磊和嬌厚根,兩人的實在是太健壯了,以至於兩人並排走在小巷中有一種被塞滿了既視感。
如此行走不便的情況,兩人也從未考慮過前後行走,依舊保持著並排行走。
嬌厚根說:“磊子,你不覺得這路有點窄麼?”
王磊淡淡的說道:“這是近路,沒辦法。”
嬌厚根點了點頭,他覺得王磊說的在理。
嬌厚根:“喔。”
王磊走著,惦記起秦澤失憶的事情,於是就問:“根兒。”
嬌厚根:“嗯?”
王磊匪夷所思的問:“你說咱們老大失憶了,如果他恢複記憶了,真的如陳海老哥說的那般?”
嬌厚根:“我認為是的。”
王磊奇怪的問:“為什麼啊?”
嬌厚根沒好氣的說道:“笨,多簡單的道理啊。”
王磊:“什麼道理簡單?”
嬌厚根淡淡的解釋道:“就像是我,你們都說我傻,其實我聰明的一批。”
王磊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嬌厚根,他覺得嬌厚根可能對聰明有什麼誤解。
嬌厚根慢條斯理的解釋道:“聰明人不好辦事,裝傻的人,做事情的成功率最高。”
王磊一臉驚悚的看著嬌厚根:“我敲!”
三觀炸裂!
如果不是親二所聽,王磊死都不相信這是從嬌厚根嘴裏講出來的話。
嬌厚根沒好氣的說道:“當年看到秦沁伊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懷疑秦沁伊的身份,當時隻有我認為秦沁伊一定是咱們老大的女兒。”
“不是。”王磊沒好氣的說道,“你憑啥啊?”
嬌厚根拇指摸了一把鼻尖,驕傲的說:“誰能認錯爹啊?”
王磊露出懊惱萬分的表情:“這個理由真傻β。”
“不過。”王磊望著遠方的天空,感歎道,“兵哥沒死,真好。”
嬌厚根認同的點了點頭:“嗯。”
……
按照史珍香給的地址,王磊和嬌厚根帶著家夥事來到秦澤新買的住所。
王磊擔心弄錯了,目光反複的在手中的紙條和模糊不清的門牌號來回對照。
王磊:“是這裏嗎?”
嬌厚根:“不知道啊。”
王磊:“別弄錯了啊。”
嬌厚根:“沒事兒。”
呯
嬌厚根抬腿就是一腳。
鐵門,在嬌厚根這一腳下顯得如同薄紙,一腳就給它崩碎了。
王磊下巴老長:“啊?”
王磊驚聲:“你特麼的別弄錯了。”
嬌厚根:“沒事兒,本來就是砸錯了,怕什麼!”
說著,嬌厚根已經迫不及待的殺了進去,掄起大錘就開始砸。
王磊喊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做砸錯了啊?”
這事兒王磊和嬌厚根解釋不通,但好在的是,他們運氣很好,這裏確實是秦澤新住所。
二十分鍾。
王磊和嬌厚根幹活兒也是利索,二十分鍾的時間就給這老房子翻了個新,基本上就是能砸的都給砸了,不能砸的也隻剩下幾道承重牆。
王磊摸出香煙,點出兩支,一支叼在嘴裏,另一支遞給身邊的嬌厚根。
王磊歪頭點煙,兩眼欣賞著眼前自己的傑作。
嘶
深吸一口香煙。
呼
呼出煙霧。
王磊淡淡的說道:“不得不說,這玩意確實是解壓奧。”
嬌厚根學著王磊淡定且瀟灑的模樣抽一口煙,抽煙的動作本身男性荷爾蒙爆炸的體現,有煞風景的是,嬌厚根不會吸煙,煙霧煙霧剛進嘴裏他就猛咳不止。
嬌厚根:“確……咳咳咳咳咳……確實……咳咳咳咳……”
這時候,秦澤衝進屋子。
盡管王磊和嬌厚根知道秦澤人在江城,但五年的時間還是太久了,當他們看到秦澤本人的時候,他們臉上難免浮現震驚的情緒。
王磊見得秦澤,嘴上叼著的香煙掉了,摔在地麵上,濺起火花。
嬌厚根見得秦澤,直接將煙霧咽進肚子裏。
秦澤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憤怒的看向王磊和嬌厚根。
秦澤罵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時候沈京兵也跑了上來,當沈京兵看到王磊和嬌厚根的時候,臉上浮現些許羞澀的情緒,畢竟五年的時間還是太久了,兄弟再會終歸要講一些場麵話,但男人並不像是女人那樣擅長表達自己內心的情緒,說多了都是矯情,但不說點什麼確實顯得感情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