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1 / 2)

第六十四章 再議來世情何以堪

鈺兒看著手裏的雕塑,最終還是忍俊不住的哭倒在了蘇茉爾的懷裏。哭的讓人心疼、哭的有些撕心裂肺、也哭得痛徹心扉的說道:“蘇茉爾,這到底是為什麼?我當年怎麼就沒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呢?最後還是我負了他,現如今看著這個雕塑,讓我情何以堪?蘇茉爾到底還是我錯了對不對?”

“格格,您這是說的什麼呀?姻緣由天定,您和十四爺注定是無緣的,又何必這會兒為了這麼個雕塑而懷疑起自己的感情了呢?再著說了,您當年心裏要是真的有十四爺,又怎麼會被皇上的深情所打動呢?”蘇茉爾看著這樣有些歇斯底裏及近於崩潰的鈺兒勸慰的說道。

蘇茉爾自然明白鈺兒現在,是對於當年多爾袞的表白而感到有些懊悔了,但是如今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既定的事實又如何能改變得了呢?再說了,其實這個姑奶奶這會兒說不定隻是因為皇上這幾日的反常蠻待了她,她覺著自己委屈,再加上十四爺的這個東西送的不是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感受罷了!過不了幾日,皇上再若以往那樣的每天都來粘著她了,她自然是不會再想起十四爺的這段情了。

所以,蘇茉爾打定了主意,就算說下大天來也不能順著自家主子的這根杆子往上爬,必須在自己這兒就讓她斷了這個念頭,不然於公對整個科爾沁和大清都會有著不小的衝擊,於私,大福晉、三個小格格還有鈺兒自己也都不會是件好事的。

單憑著自己這些年來的冷眼旁觀,皇上對這姑奶奶的那份心、那份情,可以說是到了極致了,別說是今天這後宮包括大福晉在內的女人們是比不了的,就是以往的哪朝哪代的帝王像這樣疼惜、愛護一個女人的都少見,如果真有個什麼事兒,那皇上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呢?

鈺兒聽了蘇茉爾的話,心情似乎好了些許,不在那麼較真兒,但是仍然抽泣著問蘇茉爾:“你確定不是我自己,那會兒弄混亂了對他們兩個的感情了?”

“怎麼會呢?奴婢可是旁觀的清清楚楚的呢!”蘇茉爾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其實早就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呢!心話兒:別說那會兒您老人家沒弄清楚,就是連現在我看你也是迷糊著呢!

鈺兒聽了蘇茉爾的話,心裏輕鬆了放心了很多,也就不哭了,隨後又仔細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雕塑,認真的用原來的黃錦布將她包好放回了匣子裏,遞與蘇茉爾說道:“你把他收好了吧!以後盡量不要再讓我看到他了,你說的對,既然過去了就成為了永遠的記憶了,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的。既如此,以後還是不要讓他再心存希望的好!”蘇茉爾接過了匣子暗暗的替多爾袞感到傷心,但是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轉身去把它收拾起來了。

當蘇茉爾再次回來的時候,隻見玉兒已經坐在了書桌前,正執著筆不知道再寫些什麼,遂問道:“格格您這是在寫什麼呢?”

鈺兒聽了並未答話,過了片刻將筆下的書信寫好後折好,交予蘇茉爾說道:“你親自去一趟睿親王府吧!把這封信親自交給多爾袞,告訴他,我要說的話都在這裏麵了,讓他以後多珍重枕邊人,不要再惦記著我了!”

蘇茉爾結果鈺兒交給的信件後直奔睿親王府,將信件親自交給了多爾袞,並且囑咐道:“王爺,不是奴婢多事,有一句話不必不能不說,為了您也為了我家格格好,您就將您對她的那份情深深的埋掉吧!此生已經注定你們無緣,您有何苦來的讓她痛苦,也讓您自己不好過呢?格格也說,讓您憐取眼前人,希望您能明白她的一份苦心。”蘇茉爾說完便回宮了。

多爾袞將書信打開一字一字的斟酌著:…………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繁華落盡,隻剩真心。有緣相聚,無緣相隨!多爾袞,你是前者還是後者,你我兩心知,惟願此生,你能憐取眼前人,莫做負心郎。若有來世,還能相遇,你我再議前緣!…………

“哈、哈、哈,好一個你我兩心知,好一個憐取眼前人,好一個莫做負心郎;鈺兒,你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算盡了,我還能做什麼?我知你心,你可曾知我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傷我至深?即便是來世你都不願意痛下決心與我廝守,還需再議?你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