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
“啊!”
我心口一陣刺疼,痛的汗流不止。
他們倒是沒察覺到我的異常,在討價還價。
馬叔瞥了一下道:“二十我收了。”
“太少了。”劉老頭搖頭,放進懷裏。
馬叔笑道:“小羅,你不收點東西,不是白跑一趟?”
“我沒那麼多錢,這個銅鏡還行,要不賣給我吧?”
劉老頭搖頭說道:“幾十塊就算了,這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我留個念想。”
聽他這麼說,我有點失望。
但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我們留在劉老頭家一起吃飯。
馬叔和劉老頭推杯換盞。
劉老頭平時很孤獨,沒人陪他說話,此刻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他隻有一個兒子,在武漢做軟件工程師。
馬上要結婚了,女方嫌他兒子沒房,劉老頭這才變賣家裏的古董。
我酒量很差,一沾上床就睡著了。
但是臨睡前,我強忍醉意,把錢紮在襪子裏。
我沒脫襪子就睡了。
沒想到。
早上醒了,我迷迷糊糊的,酒還沒醒,但我感覺雙腳冰涼冰涼的。
轉身一看,馬叔不在了。
呸!什麼馬叔?
犯罪嫌疑人馬老二!
我感覺自己被一盆涼水潑在身上,透心涼!
襪子被脫了,四百二十塊沒了。
我人都呆在原地。
沒錢,我拿什麼在鄉下收東西?
我怎麼生存?
難不成,又要灰頭土臉的回去?
我哭著把錢被偷的事情告訴劉老頭,劉老頭趕快翻箱倒櫃。
看到昨天他賣古董的七八萬塊錢還在,劉老頭鬆了口氣。
“給你二十塊錢,你坐村裏的班車去城裏。”
“孩子,以後出門在外,不要相信別人。”
劉老頭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問他:“劉伯,那個八卦銅鏡能不能賣給我?我出一百塊,雖然我沒有錢,但我有錢的話,一定會過來還給你。”
劉老頭坐了半晌。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同意時,他說:“算了,就送給你吧,我兒子馬上要接我去省城享福了,這東西留著也沒用。”
他把銅鏡交給我,我既激動又好奇。
為什麼我一碰它,心口就疼?
為什麼它和我胸口的八卦銅鏡一模一樣?
我拿著兩塊銅鏡,邊走邊研究。
從劉老頭家到村口,並不遠。
可這段路我走了很久。
坐班車的村口,一位扛著鋤頭的農婦奶奶告訴我,班車剛走。
一天一班,隻能明天了。
我氣的一腳踢向大樹!
突然,我愣住了。
樹腳下,是那塊像石頭一樣的黑色石硯。
我猜是石硯太重了,又賣不了幾個錢,被姓馬的隨手丟了。
石硯表麵是黑泥,幹得不成樣子,已經和石硯完全一體了。
“果然一文不值,馬老二都丟了。”
我搖搖頭,準備丟掉。
但轉念一想,班車也走了,沒什麼事情做。
我走了幾百米,找了個池塘,蹲在水邊,用水清洗硯台。
洗了七八分鍾,上麵的墨漬才洗幹淨了一點,累得我氣喘籲籲,手都捏酸了。
“丟了算了,沒什麼價值。”我心想。
突然,我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該死的,又看不見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恢複。”
我心頭一跳,連忙往後挪了幾步,坐在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