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隻成人拇指粗的血色長蟲,密集無比的從腹腔裏伴隨著刺鼻的血水流出來。
這些長蟲幾乎把猞猁的內髒給穿了個遍。
“這……這怎麼都是蟲子啊!”
“猞猁是中毒死的?還是被這種蟲子寄生死的?”
“看來那種大黃鳥體內有毒啊!”
……
禿鷹似乎根本不畏懼這種場麵,一啄一飲,將所有的血色長蟲都吃了。
我想起了金苗寨的淩風曾跟我說過。
天下所有毒物,最懼怕的生物就是禽類。
在禽類中,最懼怕的是家養大公雞。
無論是多麼毒的毒蟲,大公雞吃了之後不僅不會被毒死。
而且會更凶猛,身上的羽毛也會更鮮豔,甚至變成五彩。
等禿鷹散去,地上隻剩下光禿禿的骨頭架子。
以及,一塊沾滿血跡,圓潤無比的紅色石頭。
我們都很奇怪,之前地上根本沒有這塊石頭。
王峰用礦泉水把它衝洗幹淨。
緊接著我們就看到,這塊石頭似乎是玉質的,內部還有一隻蟲子的輪廓。
“這,這是母子血蠶蠱!”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給這隻猞猁下了蠱?”
尼瑪大師臉色劇變,喃喃說道。
“母子血蠶蠱?”
我和王峰麵麵相覷,都沒聽說過。
如果是金苗寨或者黑苗寨的人在這,估計都能知道。
但我們兩個,對這塊確實不算專業。
可能就尼瑪大師作為有名的藏醫,見多識廣才能認出來。
尼瑪大師找了個塑料袋,把這塊似玉似石的東西包了起來。
我們回到車裏。
“大概在十一年前,我見過這東西,當時,有一位台商來藏地找我治病。”
“他說他做的是走私生意,因為利益,被朋友陷害。”
“自從兩人一起吃了一頓飯之後,他就日漸消瘦,神思不寧,而且他無論在哪裏,都會被這位朋友找到。”
“目的不是為了殺他,而是想弄清他的出貨渠道。”
我說:“無論他在哪裏,別人都能找到他?”
“那豈不是相當於在他身上安了個定位器?”
尼瑪大師點點頭。
“後來,我給他看病後,也是從他身上取出了一塊類似的石頭。”
“我請教我的老師,他告訴我,這叫母子血蠶蠱,是漢地黑苗那一脈的邪物。”
“這種蠱一共有兩隻血蠶,寄生在人體,不僅會吸收精血,而且子蠱永遠能找到母蠱的位置。”
我突然想起。
之前我們曾遇到過“青蚨巫蠱”,和這個“母子血蠶蠱”比起來,功能不同。
但都很邪性。
我說:“大家仔細想下,那個怪老頭說的話。”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那隻大黃鳥一直跟著我們,它的主人也在附近?”
“現在我們取出了母子血蠶蠱,他會不會察覺到?”
“尼瑪大師,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尼瑪大師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搖頭道:“這趟我隻是當你們的向導,本不應該說這些。”
“但現在既然佛祖有了指引,讓我看到了這邪蠱。”
“今天的事我就不得不管,以免它日後再危害世人。”
他歎了口氣:“你們去找一具沒腐爛的動物屍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