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馬車,不知道方便多少。
不管是換洗衣物,還是晚上宿營。
“韓將軍,把我們扔在這裏?讓我這老胳膊老腿去穿越靖康大陸,是宗帥的主意,還是太太上皇的?”
韓世忠嘿嘿一笑。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鄭憐玉。
若說是趙佶的主意,他們也不會相信,畢竟趙佶怎麼可能命令的了宗澤,趙羽,關勝他們。
若是宗帥來背鍋,他可沒有李敬那份坦然,不敢這麼明晃晃的甩鍋。
“算了,我看在紅玉的麵子上,不為難你了。”
鄭憐玉看著韓世忠那麼憨憨的笑,她也不好在他麵前抱怨趙佶和宗澤。
畢竟騎馬也好,走路也好,哪有坐船舒服。
“鄭太後放過你,不等於本宮放過你,韓將軍,此番帶領朝臣,太學生還有士卒們穿越靖康大陸,你就來統領了!”
“太後,靖王,臨王,雲王都在呢?”
“他們三路欽命軍,也歸你節製!”
這麼多重臣,王爺,什麼時候輪到他來組織調度了,韓世忠一臉困惑,還朝著李敬望去。
急的梁紅玉輕輕的踢了他一腳,他還沒有明白。
忠字軍是朱璉親自任命的。
李敬一向把韓世忠,劉錡當成朱璉愛將。
這場變故,韓世忠知情不報,不是在打臉嗎?
朱璉這樣懲罰韓世忠,他居然沒有懂。
“卑將遵命!”篳趣閣
韓世忠也沒想過,這裏地形竟然如此複雜。
在駐紮這裏的靖字軍向導帶領下。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硬是把軍中的二十多輛大型馬車,從大西洋海岸,抬到了太平洋海岸。
他慶幸軍中帶的繩索足夠多。
也慶幸李敬教授他用繩索架橋的方式。
更慶幸朝廷派遣的礦軍,在距離西海岸一百裏左右的地方,走出了一條用牛車和馬車運輸銀礦的道路。
當韓世忠看見宋軍水師在太平洋海岸修建的軍營的那一刻。
情不自禁的嗷嗷叫起來。
似乎發泄心中的鬱結。
也好像放下了重擔。
“良臣大哥,你們真是太不信任我三弟了,倘若遠航德雷克海峽真有很大的風險,他一定會主動提出穿越這片叢林!”
這一路走的很苦。
遇到馬車過不去的地方,需要等待開路或者士卒扛著馬車走。
不管是朱璉,還是趙柔嘉,總是帶頭下來不行。
所有的女卷,哪怕穿上新軍裝,也難免被劃傷。
趙柔嘉臉上被樹枝劃了一道印記。
幾個長公主臉上也被蚊蟲叮了一個大包,沿途蚊蟲很多,這裏還沒有青蒿草和其他抗瘧疾的中草藥,李敬都擔心他們跟士卒染上瘧疾。
現在都沒有消散,誰看誰心疼。
“這也不全怪宗帥他們,他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初在德雷克海峽沒有繼續往前走,我主要還是擔心燃料的問題,怕駁船顛簸跟艦艇分散了,一旦分散,駁船抗浪性未必有艦艇好,一旦走失,或者傾覆,遠航艦隊就堅持不到紅海!”
現在的情況不同,他們在加勒比海岸補充了足夠的煤炭。
船駁船上都是士兵和歐洲貴族,倘若解體,也分配了足夠有風帆經驗的水手,舵手。
李敬做了充分的準備的。
“趙羽和劉雨亭那次也沒來?”
經曆這麼長時間的遠航,幾個武將當然能懂綁著駁船編隊抗風浪和艦艇單船不是一個級別的,聽著李敬解釋,韓世忠都有點傻。
“沒來,他們一個在西洋調度水師,一個在南洋駐防,怎麼來?”
“那麼說,這趟穿越靖康大陸的行軍,苦白吃了?”
“你們幾個別張楊,這件事我一直沒說,宗帥,太太上皇也是為大宋考慮,他們出發點還是不希望女帝,太後涉險!”
不管是走路,還坐船。
李敬都無所謂。
反正坐船也未必有走路快。
劉雨亭,趙羽兩個吃了豹子膽,就等著降職,然後被發配靖康大陸和日落之州。
他有些慶幸的是,當初把祁虹,陳書倩她們都留在船上了。
隻需要專心照顧趙家幾個姐妹,還有趙柔嘉,朱璉她們。
至於朝臣。
陳過庭,陳卓,李芘幾個老儒生簡直倒了大黴。
在馬上都把屁股磨破了。
看見港灣裏的軍營,比看見親媽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