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
尖叫聲中,前一秒還說跟喬清瀾一起過的蘇淺淺興奮的不停來回蹦躂。
尖叫聲,讓不少船廠的工匠朝著實驗室這邊翹首以盼。
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雨柔姐姐,幫我找馬車,我要回臨海居,我要把我和兒子洗香香的,要穿最漂亮的新衣服,要帶著靖王送我的朱釵!
”
小別勝新婚。
李敬時隔一年回來,喬清瀾心裏也很高興。
可她澹然的性格,做不出蘇淺淺那份興奮的樣子。
目瞪口呆的望著蘇淺淺。
蘇淺淺一把抓住她的手。
“清瀾姐,你男人回來,你不高興嗎?不跟我一起走嗎?”
“抓緊時間打扮自己,你我聯手,床笫無敵,趁著女帝還沒有下手之前,把王爺榨幹!”
當著幾個做李敬侍女的姐妹,還口出虎狼之詞。
喬清瀾實在受不了了。
拉著蘇淺淺就向外跑去,還用手去捂她的嘴,生怕被廠裏工人聽見。
自己和老爹幾十年的聲譽,毀於一旦。
艦隊明明還有一天就才回來。
碼頭上擠滿了人。
陳仁俊的兵,嚴陣以待。
一個個靖字軍士兵和水師學堂的官兵,學員用身體組成了一道道網格。
把百姓筐在裏麵,留出隔斷一樣的道路。
時不時還對天鳴火銃,抓捕不停招呼的人。
生怕發生什麼意外。
這場景,看的喬清瀾,蘇淺淺都有些無語。
“上次太後派人回來報捷,全城的人都湧出來了,這次更好,報紙上這麼一寫,來了好多外地的商賈,士紳跑到登州就住下來,等著這一天,這不,這船隊才過扶桑,已經擠成了這幅樣子。”
“你我抱著孩子,怕是很難擠到碼頭上親自迎接了,也不知道陳宣撫使會怎麼安排!”
“恐怕輪不到陳宣撫使安排了,太後出征時候,臨時任命的左右二相都到了登州,就在臨海居李光的宅院住著呢!”
“管他的,我們兩個先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迎接王爺!”
事不關己,喬清瀾和蘇淺淺沒有在意登州海邊那麼多人。
陳仁俊就不同了。
他此刻跟張叔夜,李光,趙鼎一起,都在登州州衙裏。
這裏地勢高聳,對海邊,碼頭一目了然。
“兩位臨相,這樣不行啊,萬一艦隊抵達,出了亂子,靖王非要扒了我皮!”
陳仁俊提出,登州戒嚴,把這些看熱鬧的紛紛拘押在遠處的海邊。
阻擋城內百姓前往碼頭。
遭到了李光,趙鼎的一致反對。
“不合適吧?我大宋艦隊乘勝凱旋,豈能沒有百姓圍觀,歡呼,成何體統。”
“我朝太後,女帝,文成武就,缺這點虛榮嗎?萬一其中出現帶著火銃或者震天雷的刺客躲過了士卒搜身,你們兩位臨相負責嗎?”
“我們不是派出船隻,去稟報太後和靖王了,相信不久就有教旨。”
“來不及,總不能讓太後帶著艦隊回來,不能登岸,或者眼睜睜在海裏看著岸上百姓踩踏?”
大宋皇帝禦駕出行,清場的時候多了。
隻不過朱璉愛民如子,一直沒有這麼幹。
這也縱容了登州百姓強勢圍觀。
可這次除了登州幾十萬百姓,從南北海路趕來的外地百姓,隻是近十萬。
陳仁俊感覺今天不疏散,真不行啊。
李光,趙鼎把眼睛看向了張叔夜,張叔夜也皺著眉頭看向海邊烏拉拉的人頭。
總算是替陳仁俊下了一個決定。
“疏散他們,盡量把他們帶到海邊能看見回歸艦隊的地方,把州衙也騰出來,同意轉移過來的,就讓他們遠遠的看,不同意的,全部送牢房和軍營給我關了!”
“沒有什麼比太後,女帝,靖王的安危更重要的事情了,若是太後問起來,我擔責!”
廢了好大心思,搶到一個可以觀望凱旋艦隊的位置,親眼目睹環世界航行的艦隊回歸,親眼目睹日落之洲各國稱臣的國主和貴族。
見證曆史性的時刻,誰願意走啊。
登州碼頭上紛亂。
遠航的艦隊,卻在列隊乘風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