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的眸子裏帶著疏冷的涼意。
還在等薑顰回答的葉爍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那一身薄冷的男人。
圈子裏最重要的就是有一雙識人的慧眼,不然得罪了什麼老板、公子哥,演藝生涯也就基本宣告終結。
葉爍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同尋常,鴨舌帽一遮臉,快速離開了現場。
類似的情話,他說過不知道多少。
也當真有一定不俗的戰績,隻是從未有過今天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
時厭修長的手指輕彈香煙:“不準備回去?”
昏黃的路燈在他的臉上打上側影,但薑顰覺得他有些異樣。
開車回去的路上,時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時不時的會伸手在脖子上撓兩下。
薑顰起初沒在意,但到平墅的時候,她看到時厭脖子上風團狀的小紅疙瘩。
時厭有些煩躁的拿了冰袋去冷敷脖子。
但他瘙癢的地方並不都集中在一處。
人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煩躁。
最後摔了冰袋,扯開了衣領去洗澡。
薑顰已經看出來了,那是蕁麻疹。
可她不清楚,時厭為什麼會忽然患病。
洗了澡的時厭來到主臥,卻沒有碰薑顰,人有種肉眼可見的那種疲憊。
但蕁麻疹折騰的他根本睡不好。
薑顰睡眠淺,被他接連去撓的小動作弄得也睡不著,就打開了燈。
“關上。”
時厭冷聲命令。
燈光下,薑顰看到他身上的蕁麻疹比洗澡前還要厲害了,手臂上已經被撓破皮。
“你這樣我睡不著。”薑顰說。
時厭氣息沉沉的瞥著她。
薑顰為了自己的睡眠考慮,說:“這是蕁麻疹,一般自愈不了。”
他就算是將皮膚都撓爛,也沒有什麼作用。
這是過敏。
“所以你的過敏原是什麼?”薑顰問。
時厭沉聲:“沒有。”
薑顰皺眉:“這是過敏性疾病,沒有過敏原不太可能。”
時厭神情不耐:“最近沒休息好,喝了點酒。”
原來是為了照顧蘇情。
薑顰深吸一口氣:“過度勞累也會患上蕁麻疹,你可能因為……”
她沒說原因,去給他在醫藥箱內找了能讓他舒服一點的藥遞給他:“你明天一早去醫院看看吧。”
她明天還要上班,跟他耽誤不起時間。
時厭沒接,讓她給他塗。
他有些時候真挺少爺作風的。
什麼都要人伺候。
她柔軟的指尖輕觸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折騰了他數個小時的患處,時厭的神情這才稍稍舒緩。
薑顰以前也得過蕁麻疹,知道這不好受,但她私心裏一點都不可憐時厭。
他願意為了蘇情勞累過度,能怪得了誰。
次日一早,薑顰吃了早餐,準備去上班。
但時厭卻叫住她:“跟我去一趟醫院。”
薑顰皺眉:“我要上班,你自己去就行了。”
他的病情完全不影響自己到醫院掛號、診治。
時厭寡冷的眸子看向她:“這是你身為女朋友的責任。”
薑顰挺不耐煩的,覺得生病的男人這樣黏人,有點煩。
她看了看時間陪他去一樣也來得及,就催促他快點手指東西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