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許下心願也不敢寫上名字。
薑顰回了她一個大大的問號。
周己隻發來一句話:【愛是……獨占欲、排他性。】
相當於是愛情宣言了。
薑顰第一反應,難道是郝強?
但她覺得那字體自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日落時分,學生們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在操場上撒歡。
薑顰看著他們,眼中都是回憶。
她的學生時代,沒有驚天動地,一直按部就班,但十七八歲這個年紀,本就讓人無限羨慕。
薑母的電話打過來,催促他們回家吃飯。
有那麼一瞬,薑顰看著身旁的男人,真的有種他們在正經談戀愛的感覺。
回到母校的時厭,人好像溫和了不少。
隻是從母校出來,一切回歸現實,他照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薑顰主動說起了那個“排他性”的留言,“會是郝強嗎?”
時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對他倒是念念不忘,時刻能聯想到他。”
薑顰輕皺鼻子,“這難道不是合理懷疑嗎?”
郝強前不久說學生時期對她有好感,她自然第一個是想到他。
時厭回去的路上,見路邊有賣核桃的,買了一袋,說給她補補腦子。
薑顰抿唇:“你這麼肯定不是他,難道是……”
時厭捏著袋子的手細微收緊。
時厭:“難道是……知道這個人是誰?”
時厭眸色深深,沒理她。
薑顰覺得喜怒無常這四個字,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
薑顰躺在自己的床上,腦海裏再次浮現出那鋒利的筆觸,她總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時厭住在客房,薑顰可以自由在自己的床上滾來滾去。
半晌後,她想起了自己高中時期的同學錄。
那上麵說不定有線索。
她起身去翻找。
時厭進來時,就看到她踩著椅子,踮著腳尖,搖搖晃晃的要去找什麼東西。
“找什麼?”
薑顰穩了穩身形,從上麵拿下來一個小箱子:“高中同學錄。”
“在這裏。”她翻出那本厚厚的寫著“夢裏花落知多少”的同學錄,“我覺得那個字可能是咱們班同學寫的。”
她翻開。
一頁一頁的去找。
時厭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看著她翻。
隻剩下最後兩張了。喵喵尒説
薑顰翻到最後——
沒有。
她皺眉。
時厭淡淡問她:“找到了?”
薑顰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她開始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時厭深沉的眸子瞥了眼被她放在一旁的同學錄。
裏麵沒有他的。
她發同學錄那天,他沒來。
“你回去吧。”薑顰從洗手間回來,見他還在。
時厭:“認床。”
薑顰點頭,“你堅持一下,明天吃了中午飯我們就回去了。”
時厭躺在她的床上,他在陌生的床上睡不著,那身邊就要有熟悉的東西。
薑顰還沒見過一個大男人能矯情成這樣的。
“那你明天在我爸媽醒來之前記得出去。”薑顰說。
時厭提醒她:“我們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