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悶聲:“沒有。”
她為什麼要因為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可惜。
時厭故意用手去碰她被咬破的唇瓣,看她“嘶”的一聲紅著眼睛躲開,心裏這才覺得爽快些。
說白了,他挺有破壞欲的。
就想看她在自己跟前呈現出不同的模樣。
薑父薑母說讓他們第二天回家吃飯,可時厭以帶她出去玩當度蜜月為由,把她留在酒店待了整整三天四夜。
等到婚禮後的第四天,薑顰覺得人都是恍惚的。
她原來……還活著啊。
薑父薑母的電話一大早就打過來,問他們今天來不來吃飯。
薑顰愣愣的去看身邊的男人。
接著電話的時厭正在給她穿衣服,說他們一個小時後到。
薑顰抿了抿唇,在他給自己穿好衣服後,懶洋洋的又躺了回去。
她渾身骨頭都是軟的,不想動。
時厭將手機放到一旁,修長手指徐徐捏著她的發絲輕撚:“睡了一夜還困?”
薑顰懶懶的側躺著,貓似的打著嗬欠,沒理他。
時厭大掌緩緩揉捏著她的腰肢和……腿,“還不舒服?”
薑顰抿唇:“你怎麼自己不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試試?”
她腿都不聽使喚,一個勁兒的在發抖。
而他明明今天說了不這樣了,第二天照舊。
言而無信!
時厭削薄的唇角勾起:“跟你道歉。”
薑顰看了看他,半分看不到誠意,擺明了就是敷衍她。
煩人。
薑家。
薑父薑母看著過來的兩人,招呼他們坐下。
薑母:“小薑啊,過來廚房洗洗菜。”
薑顰不太願意從沙發上起來,眉頭皺了皺,時厭將剛剛剝好的柳橙給她,自己起身:“媽,我來吧。”
薑母:“不用不用,讓小薑來,你跟你爸聊聊。”
時厭拿過圍裙,微笑:“顰顰身體有些不舒服,您有什麼要做的,交給我吧。”
薑母聞言回頭:“小薑,你怎麼了?”
薑顰:“……”
薑父手掌貼在她的腦袋上:“是不是發燒了?這到了冬天就容易流行性感冒。”
薑顰:“我沒感冒。”
薑父:“那是哪不舒服?你看你這孩子,不舒服怎麼不說。”
薑母也走了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薑顰瞪了罪魁禍首時厭一眼,沒好氣的就說了句:“你們問他!”
刹那之間,房間內有片刻的凝固。
隻有窗外風吹過的聲音。
直到時厭開口認錯:“嗯,是我的不對。”
薑父薑母作為過來人,輕咳一聲,繼續忙著手裏的事情。
薑顰踩著拖鞋,“踏踏踏”跑回了房間。
時厭忙薑母洗完菜,去她的房間找人。
人立在書桌前輕笑:“在你爸媽麵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薑顰趴在床上,悶聲:“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臉皮厚。”
時厭故作沉思兩秒,坐在床邊,“還難受嗎?”
他說:“我檢查過沒有受傷,不然去醫院看看?”
薑顰氣惱,轉過身用枕頭砸他。
時厭笑著將枕頭接過來,躺在她身邊的位置。
薑顰床挺大的,但他一躺上來之後,就顯得有些窄小。
冬日暖陽穿過透亮的玻璃照射到床上,時厭微微側過麵頰,看著身旁的女人,他說:“顰顰,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