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見狀,睫毛輕眨,卻沒阻止。
李院長則是被時厭的舉動嚇了一跳,起身:“時總你這是……”
“李院長。”薑顰淡淡微笑。
李院長見狀,想要上前阻止的腳步停頓。
錢醫生見狀,轉身就朝著門外跑。
時厭沒有追。
這讓錢醫生鬆了一口氣。
但就在他打開門還沒有跑出去兩步時,就被門口的保鏢給按住。
在被重新帶到時厭跟前時,錢醫生麵如死灰。
人像是就那麼被掏空了。
“受誰指使?”這是時厭唯一要問的。
錢醫生癱軟在地上,“對,對不起。”
對不起?
時厭唇角扯出殘忍的冷笑,他皮鞋踩在錢醫生的心口:“是誰,指使的你?!”
錢醫生:“我不能,不能說。”
錢醫生狼狽的被踩在地上,麵如死灰。
他清楚,一旦這件事情被時厭知道,他就是萬劫不複。
他冒著極大的風險,承擔著職業生涯被毀的風險,但,沒成想這麼快就功虧一簣。
時厭眼眸冷凝,神情狠厲,從保鏢的手中接過一把匕首,長腿半蹲,刀尖抵在錢醫生的手上,“說,還是不說?”
不說他就要毀掉他這雙賴以生存的手。
錢醫生額頭上的冷汗不斷落下。
李院長見狀不得不上前勸道:“時總,有話好好說,錢醫生他……醫院培養出一名出色的醫生不容易,錢醫生也許隻是,隻是一時糊塗……”
時厭狹長的眸子眯起,“糊塗?想要殺死我的孩子?”
李院長怔住,“這……這,錢醫生到底怎麼回事?!”
錢醫生緘默不語,時厭冷笑,手起刀落,直接廢了他的右手。
薑顰眼皮一跳,看著嗜血的男人,愣了下。
“給他縫合傷口,人丟到警局。”時厭沉聲。
簡單縫合,便是沒有給他恢複如初的機會了。
等發泄完怒火,時厭回頭對上薑顰詫異的目光,頓了下。
他方才,忘記了她還在後麵看著。
他應該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見到這血腥的一麵。
他忘了。
在見到錢醫生的那一刻,時厭就被憤怒席卷了大腦。
現在方才後知後覺。
“別動,髒。”
在薑顰靠近他的瞬間,他就將手背到了身後。
薑顰看他:“這種事情,用不著你動手,以後別這樣了。”
時厭:“嗯?”
她這是……在關心他?
薑顰清豔的眉眼上挑,看著他由緊張變成詫異的眸光,有種荒唐猜想是——時厭好像在怕她不高興?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薑顰就控製住不住從日常生活裏去尋找那些蛛絲馬跡。
似乎……
好像……
真的有些這方麵的傾向。
這個發現,讓薑顰心中產生了些許異樣的感受。
就好像,嗯……原來,他真的那麼,那麼愛她啊。
來醫院一趟,沒有探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時總是單純來發泄的。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薑顰問他。
時厭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沒必要,不打草驚蛇。”
薑顰:“嗯?”
時厭:“在事情發生前,錢醫生的賬戶上多出了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