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個月了。”
呼吸糾纏間,男人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聲說道。
薑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時厭修長手指隔著圍巾徐徐摩挲她的後頸,“去玩吧,小心別摔倒。”
薑顰回頭,就見小孩子們都在看著他們,臉就紅了。
“姐姐,你是在跟那個叔叔親嘴嗎?”
薑顰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毛茸茸的平底靴,圍巾手套都是薑母親手織的,用的粉色,這一身的穿著讓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
而時厭呢。
一身的黑色長款風衣,裏麵穿著加絨的馬甲,的確是不顯老,可卻是讓人一眼看過去的成熟。
小孩子又無法根據麵龐來分辨年齡,就隻是下意識的憑借穿著。
“笨蛋,那是她老公,我媽都跟我說了,他們是夫妻。”一個嬉皮笑臉的小男孩兒指著同伴笑話道。
被笑話的同伴勒住他的脖子:“你知道了不起啊。”
幾個小男孩兒打鬧成一團,而幾個小女生則好奇的看著兩人後,對薑顰說道:“你找的這個老公,是我們見過最好看的一個。”
“對,我姐姐她們找的老公都沒有你的這個好看。”
“你從哪裏找的?”
小孩子的話總是純真又直白。
時厭靠在車前,煙已經掐滅了,就那麼加以好似的瞅著她,似乎也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薑顰麵色一曬,在小女生們的注視下,輕咳一聲:“撿的。”
小女生們不解的看著她。
薑顰:“馬路上撿的。”
也許是跟時厭待得久了,又或者一本正經的扯謊這是每個老板的必修課,說起這不著邊際的話,她也能是麵不紅心不跳的。
時厭聞言,輕笑一聲。
在小女生們的理解裏,就像是默認了一般。
除夕夜下了雪。
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
薑父薑母在裏麵包餃子,煮湯圓。
陸萍在一旁打電話聽動靜是打給時少堇的。
薑顰想要幫忙包餃子,被薑母嫌棄的趕了出來:“別沾手別沾手,閑得慌給你這個麵坨,自己捏著玩,別搗亂。”
薑顰拿著被薑母強行塞過來的麵坨從廚房被趕出來。
客廳電視上正在播放春節聯歡晚會前的準備工作,小鎮上時不時傳來一陣炮竹聲。
這是小鎮上的習俗,除夕和大年初一這兩天,一日三餐前是一定要要放鞭炮的。
時厭看著她手中的麵坨,唇角勾起:“嶽父嶽母以前就是這麼哄你自己玩的?”
薑顰撇撇嘴,“嗯。”
可是她今年都二十六了。
早就不是什麼小孩子了。
時厭笑了聲,“那……帶你出去堆雪人?”
薑顰抬頭:“好!”
正在打電話的陸萍聽到兩人的對話,回頭,“馬上就要吃飯,多大的人了還出去堆雪人。”
薑顰微頓。
正逢此時薑父出來,見狀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笑嗬嗬的把手套遞給兩人:“別凍傷手。”
時厭接過來,給薑顰戴上:“謝謝爸。”
他牽著薑顰的手就出去了。
同陸萍一向的打擊教育和脅迫式報恩的教育方式不同,薑父薑母一向以薑顰的喜好為主。
時厭看著雪地裏包裹的毛茸茸一團正在堆雪人的薑顰,拿了個簸萁給她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