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接到電話後,看了一眼身旁的時厭。
時厭陪同她一起過去,時昊拉著薑顰的手,期期艾艾的喊“姐姐”。
時厭也會跟薑顰示弱,但肯定是做不出來時昊現在的這般姿態。
像是個需要被安撫的小狗。
許是女性在一些時候都容易母性泛濫,薑顰看著可憐巴巴跟自己撒嬌的時昊,似乎就懂無論是周己還是蘇挽情為什麼都喜歡找弟弟了。
就——
撒嬌起來,確實很難讓人拒絕。
尤其時昊這傷也算是因為她而受的。
“聽醫生的話,好好上藥,你的病情還能好。”薑顰不由得就放柔了聲音。
時昊低著頭,好像很委屈:“我受傷了,好痛。”
他說:“醫生上藥,好痛,姐姐幫我可不可以?”
時厭太陽穴跳了跳,看著去哄時昊的薑顰,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充斥著滿滿的不悅。
她都沒有這麼哄過他!
薑顰不給時昊上藥,時昊就不上藥,薑顰沒辦法,隻好讓醫生在一旁指導,她動手操作。
全程,時昊都很聽話,薑顰不讓他動,他就真的一動不動的。
看的醫生都不由得連聲感慨:“他還是比較聽你的話。”
陳錦華也因為薑顰的配合而跟她致謝。
時厭沉著臉,卻是拉著薑顰就走了。
薑顰走出病房時,還能聽到後麵時昊喊著“姐姐”的聲音。
車上的男人神情冷凝,滿臉寫著不悅。
薑顰動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好了,別生氣了,他就是一個小孩子嘛。”
時厭冷著臉:“你對他倒是好耐心。”
薑顰眼眸彎起,笑盈盈的,“我對他有耐心,也是因為他是你弟弟。”
簡而言之,就是因為他。
男人脾氣來得快,但也挺好哄的,隻要薑顰展現出在乎他,他就能很快被捋順毛。
時厭指腹輕輕在她的唇瓣上摩搓,在薑顰以為他要吻自己的時候,他說:“今晚我想做。”
薑顰眸光一頓,看他。
時厭:“過三個月了,可以了。”
薑顰:“可是——”
她想要他再等等。
可男人說她:“你就隻管孩子,不管我的死活,嗯?”
薑顰也不知道他怎麼說的那麼嚴重,明明就是讓他稍微禁欲一段時間而已。
好像要他命似的。
“等夏天就到預產期了。”她低聲說。
男人深吸一口氣,攤牌,“不行。”
薑顰抿唇:“你忍忍。”
時總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再忍,就出事了。”
從他開葷以後,什麼時候一素就是三四個月?
好容易這危險期也過了,她還真打算讓他等上十個月?
薑顰眼神有些飄忽,“我,我其實有個辦法。”
就是,不太好說。
時厭睨著她。
薑顰說不太出口,就掏出手機搜出來給他看,“這個,你,你可以試試。”
時厭輕瞥了眼造型千奇百怪的東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懂這麼多呢。”
他是小看她了。
薑顰默默收回手機:“我就,就查了查。”
因為他已經從在薑樓的時候,就在暗示她已經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