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忙完了工作,就一直守著手機,等待消息。
當手機響起的一瞬間,她馬上就拿了起來。
來電卻是家中的保姆,“太太,小少爺生病了,現在人在醫院。”
薑顰“倏”然就站起身:“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她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匆匆往外走,跟前來的時昊撞了一個正著。
薑顰說了句“抱歉”,連來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就準備往外走。
時昊按住她的胳膊,看著她急匆匆的模樣,問:“出什麼事情了?”
“傾傾病了。”薑顰甩開他的胳膊,往電梯的方向走。
時昊見狀腳步微頓,就跟了上去。
醫院內,保姆見到薑顰來,低聲跟她介紹了一下情況。
“今天早上開始,小少爺就沒什麼精神,但他年紀太少,不會說,下午我見他一動不動的趴在沙發上,這才察覺到異樣。”
“真是對不起太太,我應該再細心一點。”
薑顰心疼的坐在床邊,輕輕的撫摸著兒子的小臉,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時厭的事情,對兒子自然就疏於照顧。
他還那麼小,連生病了,她這個做媽媽的都沒有察覺。
讓他隻能這樣一個人難受。
時昊看著床邊自責的女人,眼神裏透著難測的光。
他覺得此時的薑顰很動人。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母性的柔情。
薑顰受著睡著的時傾,守到了後半夜。
淩晨四五點鍾,她想要出去洗漱一下的時候,看到了病房門外坐著的時昊。
薑顰腳步微頓:“你,一直在這裏?”
時昊站起身,“你讓保姆回去了,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太放心。”
寂靜的走廊內,一個人都沒有。
隻有幾盞燈還亮著。
薑顰問他:“時昊你的目的是什麼?”
時昊看著她,這個角度,跟時厭的相似度會更高一些:“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
薑顰對於他的回答,連一分的驚訝都沒有,她“哦”了一聲,然後說:“謝謝,但是我喜歡時厭。”
她聽此沒驚訝,回答也沒有任何的遲疑。
時昊笑了聲:“連拒絕我的理由都沒有一個?”
薑顰就給了他理由:“我不出軌。”
婚姻就是締結盟約,即使如今的時代,對於婚姻早就沒有了原本的那一份尊重,但見證了自己父母感情的薑顰始終都覺得,不是這個時代辜負了愛情,而是太多人太貪婪。
得到了,還想要更多。
永遠心潮澎湃,永遠躁動,永遠不滿足。
“我結婚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們相愛。”
“這些理由,夠了嗎?”
窗外是寂靜的夜色,長廊是安靜的明亮。
一道牆隔斷黑暗與光明。
時昊就那麼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換做深沉的打量。
直到薑顰去了洗手間,他也沒有回神。
等薑顰回來時,時昊已經不在了。
薑顰輕輕給沉睡中的孩子掖了掖被子,期盼他能快一點好起來。
“媽媽。”
時傾揉了揉眼睛,看到她時,眼中都是驚喜和依戀。
天亮了,傭人帶著早餐進來。
招呼兩人吃飯。
薑顰抱著時傾,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