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醒來後,還有些低燒,但已經沒有昨晚那麼難受了。
聽到客廳內時厭跟王姨的聲音後,薑顰頓了頓。
走出來時,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原本應該離開的男人。
時厭還穿著昨天的襯衫,手臂處微微挽起,露出精壯小臂,餐桌上是已經準備好的早餐。
聽到她的腳步聲,時厭回過頭,再自然不過的走過來,抬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好多了,吃完飯,再吃一次藥。”
薑顰拍開他的手:“你怎麼還沒走。”
她現在有力氣趕人,絲毫不會懈怠。
時厭似乎是已經修煉成了過濾掉她轟趕言語的能力,按著她的肩膀,將人按在椅子上:“先吃飯。”
薑顰將手邊的碟子給摔了,頃刻之間就四分五裂。
他精心準備的早餐,隨著她掀掉桌布的動作,毀於一旦。
王姨聽著那劈裏啪啦碎裂的聲音,眼皮都跟著跳了跳。
生怕這兩人會動手。
小時傾被這聲音吵醒,穿著拖鞋,揉著眼睛就過來了,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爸爸媽媽。”
孩子的出現,在這種場合可以起到很好潤滑的作用。
給……時厭一個台階下。
“傾傾,媽媽不小心把早餐弄灑了,我們去廚房再給她端一份。”
小時傾歪著小腦袋,看著兩人,在時厭牽他小手的時候,時傾乖乖的將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早餐是小家夥給她端過來的。
地上的狼藉王姨已經處理過了,免得不小心傷到孩子。
“傾傾,讓媽媽吃飯吧,她病了不吃飯會難受。”時厭對小家夥說道。
小時傾好乖的去哄薑顰:“媽媽這個好吃哦。”
他挨個指了指:“這個也好吃哦。”
“這個也好吃哦。”
薑顰看著聽話的兒子,神情之間的冷凝就融化了。
時厭看著餐桌上開始吃飯的妻兒,鬆了一口氣。
餐後,薑顰沒再跟時厭起什麼爭執,反而還要跟他一起出門上班。
時厭聞言,眼底一閃而過的驚喜。
然而到了外麵,薑顰臉上的柔情就已經不複存在。
“你以後別再來這裏。”
時厭看著她:“你們都在這裏。”
薑顰沉聲:“時厭,我們離婚了。”
離婚了,就該灑脫一點。
糾糾纏纏的沒意思。
時厭:“顰顰我們感情還在。”
薑顰掀起眼眸:“從離婚的那一刻,就沒有了。”
時厭不相信。
可薑顰說她要準備開展一段新的感情,還在強調:“跟新的人。”
時厭沉眸:“跟誰?那個陸止?”
薑顰:“是誰……都跟時總沒有關係。”
她上了車,將時厭留在原地。
車上跟王姨通了電話,不再放他進來。
王姨接電話的時候,沒有避開小時傾。
小家夥眨眨眼睛,咬著棒棒糖,聲音含糊不清的說:“爸爸真沒有用哦。”
王姨回頭:“小少爺說什麼?”
小時傾歪著腦袋,認真的繼續吃著棒棒糖。
王姨隻當自己這是幻聽了。
——
福吉藥業。
“軒彤,你必須給老子一個交代。”葉欽在樓下大廳就堵住了軒彤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