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都是時厭親手拿出來的。
無數的閃光燈和鏡頭都在此刻急切的去捕捉蘇情的麵無表情,是以也將她頃刻間的震驚、崩潰和眼底的死氣,都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蘇情盯看著時厭,向來驕傲的模樣,此刻滿是灰敗之氣,就好像是一個人突然之間就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氣。
隻剩下一具空殼。
誰都可以傷她、厭她、惡她、毀她,唯獨時厭不可以。
唯獨蘇情就接受不了時厭這般對她。
薑顰也在此刻視線不禁就落在了時厭的臉上,麵對蘇情那心傷魂斷一般的表情,時厭深黑的眸子沉靜而疏冷。
蘇情忽的重開人群,就朝著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就跑了過去。
她這一舉動嚇壞了正常行駛的司機們。
而記者則是忙不迭的衝上前去繼續拍攝。
不遠處就有執勤的交警,看到這場鬧劇,馬上過來處理交通。
而時厭目光沉靜的站在原地,這次他沒有再上前。
軒彤悄悄看了一眼薑顰,薑顰在停頓了數秒鍾後,轉身走入了公司。
時厭看著她的背影,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卻忘記了自己手受傷的事情,猛然的動作,疼到他倒吸一口涼氣。
軒彤見狀上前:“時總,你的手這是……”
“沒事。”時厭淡聲:“你回去吧。”
軒彤點頭離開前,低聲道:“薑總其實在意的應該就是時總對蘇情的態度,這次應該是滿意的。”
時厭掀起眼皮:“你能看出來?”
軒彤攤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你們會離婚不就是因為你一直護著蘇情,是個女人都不會跟你過下去。”
時厭劍眉擰起。
軒彤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繼續道:“時總多少應該檢討一下自己,換成是薑總成天護著前男友,有什麼事情都衝鋒陷陣的,你是什麼感受?那個,我還要工作,就先走了。”
話都說完了,軒彤可是沒有要承受時總怒火的意思,連忙走人。
軒彤來到辦公室,“薑總,記者和蘇情因為妨礙交通的事情,先被帶走了。”
但這種事情,多半就是教育教育然後罰罰款,不會有什麼後續了。
隻是還給了福吉藥業一個清淨。
薑顰淡淡點頭:“他呢?”
軒彤故作不知:“誰?”
薑顰輕撇她一眼,軒彤訕笑:“是……時總?”
薑顰沒說話。
軒彤隻好自問自答:“可能……是去醫院了吧,剛才時總見薑總你走,是要跟上來的,但不小心就碰到了纏著紗布的手,冷汗都下來了,好像挺疼的。”
她刻意的將事情往嚴重了說。
薑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軒秘書,時厭給了你多少好處?”
軒彤賠笑:“我就是……實話實說。”
薑顰也不揭穿她,對於身邊的女性朋友,薑顰一向都很寬容。
“去工作吧。”
見她沒有生氣,軒彤鬆了一口氣。
她回到工位上,就看到了葉欽給她發來的信息,問她早上在福吉藥業門口發生的事情。
軒彤:【你是在我們公司安監控了?】
怎麼成天什麼事情都能傳到他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