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薑顰沒再說過一句話。
就算林牧無所不用其極的威脅她也都是一樣的結果。
醫生說她有抑鬱的傾向,建議林牧不要一直將她關在家裏。
林牧不知道是聽了沒有,隻是醫生開了一大堆的藥。
可藥開的再多,薑顰一個也不肯吃。
如果林牧強行喂給她,她都會條件反射一般的吐出來。
起初,林牧以為她是故意為之,但漸漸卻發現,她是潛意識裏對藥物產生了排斥。
“薑顰,我不想傷害你。”林牧繾綣的從後麵抱住她。
他的懷抱,讓薑顰更感到惡心。
“我想出去走走。”
她說。
林牧聽到她的聲音,當即便說:“好。”
天氣已經轉涼,薑顰白色的裙子外麵,加了一個外套。
到了樓下,襲來的秋意讓薑顰明顯的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
在四方城時,還是初夏。
正是天氣要逐漸步入炎熱的時候,現在卻已經是深秋。
鞋子踩在掉落枯黃的葉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薑顰現在的身體不能走太長的時間,沒多久,就已經疲憊的喘息。
她走向樹下的長椅坐下。
林牧坐在她的身上,接了一個電話。
“林總,我們的生意半路被截了,對方躲到了對家甄總那裏。”
林牧眯了眯眼睛:“膽子倒是大,甄總那邊是什麼意思?要為了這麼個叛徒,跟我們連表麵的功夫都不做了?”
“……甄總約了您見麵,在新樓茶館,說是恭候林總的到來。”
林牧嘲諷的掀起唇角:“好,多帶兩個人過去。”
也許是知道這些事情,薑顰不可能聽懂,所以林牧也完全沒有要避開她的意思。
接電話的時候就在她的身邊。
“你先回去。”林牧說,“等晚上我再陪你出來轉轉。”
薑顰清楚他沒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所以也什麼話都沒說。
彎腰撿了兩片樹葉後,就走了。
她的乖順,顯然讓林牧很是滿意。
說明白帶她出去轉轉。
像是逗弄寵物,寵物聽話就給一點甜頭。
薑顰嘲弄的掀起唇角。
林牧說晚上回來找她,但直到晚上八點,薑顰也沒有見到人。
八點半,保鏢衝了進來,說要帶她換個地方住。
薑顰看著兩人急匆匆的模樣,眸光微閃:“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總遇襲,現在……”一人正要回答,就被旁邊的同伴撞了一下,把嘴巴閉上了。
被帶到車上的薑顰,腦子快速的運轉著。
如果林牧隻是遇襲,他沒有必要轉移她。
這樣做無疑是透露出兩個信息。
一:這次遇襲林牧多半是受了傷,但死不了,還能發號施令。
二:他這次遇襲跟她多少有點關係。
所以是林牧怕他的對家找到她作為人質威脅?
還是……攻擊林牧的人……是為她?
前者,薑顰無動於衷,但後者,卻讓薑顰的心跳不斷加速。
是……時厭嗎?
蘇挽情說時厭沒死,所以是他找來了嗎?
這個想法剛一產生,薑顰就已經鼻子一酸,熱淚盈眶。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