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厭。”
她情緒穩定住後,這才抬起頭來看他。
時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笑了笑:“做噩夢了?”
薑顰輕輕的“嗯”了聲。
時厭單手拄著拐杖,“我不太方便,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她連鞋子都沒有穿。
情緒緩和之後的薑顰對上蘇挽情和龐戰看過來的視線,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蘇挽情笑出聲:“看來,要重新辦喜酒了。”
喜酒。
薑顰和時厭同時頓了下。
是啊,他們已經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當時離婚的時候,薑顰頭也不回,現在想來卻隻覺得感慨萬千。
“時總,你的傷不能久站。”龐戰提醒道。
薑顰聞言鬆開他,“你哪裏受傷了?”
時厭摸了摸她的長發:“不礙事,舊傷。”
薑顰想看,時厭握住她的手,說:“到裏麵,給你一個人看。”
蘇挽情戲謔的笑出聲。
薑顰麵色微紅,嗔了時厭一眼後,扶著他回去了病房。
傷口被紗布纏著,薑顰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時厭就告訴她:“沒什麼事情,已經包紮過了。”
“沒事是你說的,還是醫生說的?”她多少還是了解他的。
時厭挺大男子主義的,總喜歡報喜不報憂。
他頓了頓,薄唇在她唇上輕吻:“你親親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說,“我會好好的活著,還要跟你白頭偕老。”
薑顰手臂圈住他的脖頸,唇齒相依,呼吸糾纏。
但沒過多久,時厭就放開了她。
薑顰不解的睜開眼睛,看向他:“嗯?”
時厭沉聲:“再親下去,要出事了。”
離婚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可禁不住她這般熱情的吻。
薑顰頓了頓,朝著門口去看,見沒什麼動靜後,才說:“我幫你。”
時厭呼吸微微滯了下,劍眉上挑,明明眼中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欲色,還要假正經的問她:“怎麼幫?”
薑顰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
他怎麼可能說不要,那是想的都疼的要命。
時厭靠坐在病床上,薑顰就鑽到了被子裏。
時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按在床上的手在一寸一分的收緊。
不知過了多久,薑顰忽然掀開被子,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跑。
靠在床上的時厭聽到衝水漱口的聲音,眸色幽深一片。
薑顰回來時,蔥白的指尖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
“過來,我看看。”他勾著手指。
薑顰緩慢的走過來,“吧唧”一下親在他的唇上,她說:“沒有牙膏,我就隻漱口了。”
嗯,讓他自己也感受一下味道。
“這麼壞,嗯?”他扣著她的後頸,就加深了這個吻。
待她氣喘籲籲趴在他肩上時,時厭薄唇壓在她的耳邊問:“以前,動不動就會臉紅,你長進倒是快。”
薑顰輕哼一聲。
時厭聽到她的動靜輕笑:“換我幫幫你?”
薑顰:“……等你傷好了吧。”
時厭:“不費勁兒。”
他說:“動動手指的事情。”
薑顰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無賴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