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宿不顧及他人感受也不是頭一天,宋知薇看在他心情煩悶的份上不想計較,隻說了句:“你有氣別往我身上撒。”
她是真不知道除了明麵上的戚重以外,戚家還有個養子,戚宿沒提過,她甚少回戚家,也從不主動了解。
她突然想起來,結婚的時候戚父擬邀的名單上好像有這麼個人,隻是輪到戚宿手裏的時候他不由分說的就劃掉了,她還以為是他的某個商敵。
不過聽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m.X520xs.Com
還沒想明白,戚宿就欺身而來,緊接著道:“不過人不一定能看上你,一個被玩爛了的二手貨,謝大律師眼光沒這麼差。”
宋知薇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她盯著他的嘴唇,腦子裏全是剛剛這句話,她搖搖欲墜,臉色瞬間白下去。
等回過神,戚宿的臉上就印了大大的一個巴掌印。
戚宿被這一巴掌打的發懵,這二十多年除了他爸還沒有別的人敢這麼對他,他眯了眯眼睛,直接將宋知薇禁錮在了牆上。
宋知薇不甘示弱,執拗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戚宿,是誰在外麵花天酒地?是誰隻有上床的時候才想起我?是誰放任我的接近為的就是自己的私情?”
她以前習慣性的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
因為她覺得自己高攀,喜歡戚宿是她自己的事情,他不用為她買單,她受傷先找自己的原因,被辜負認為自己不夠好,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強迫自己大度。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的肖想,而後被毀的麵目全非,到頭來那人說,你太髒。
差點忘了,貪心是人的劣根性,要了身體就想要愛,有了愛就想要永恒,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人是會變的,小時候的月亮和現在的,早就不是同一輪了。
戚宿的惡劣麵,在漫長歲月中逐漸根深蒂固,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們差了半個頭,她仰頭才能看見戚宿棱角分明的臉,和少年時候的他重合,宋知薇恍惚了一下。
仿佛看見當年那個矜貴的小少爺,在母親亡故她被薑琳差點餓死在雜物房的時候,陪了她三天,給了她救贖從此紮根在她心裏的那道光。
現在想來,戚宿那個時候隻是單純覺得好玩吧。
許是她的表情太悲淒,戚宿捂住了她的眼睛,像是在和父親日積月累的交鋒找到了宣泄口,急於找點什麼事來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於是他低下頭,狠狠的擒住了宋知薇的唇。
聲音從縫隙中溢出:“是我又怎麼樣,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活該。”
宋知薇煞白著臉別過了頭,淚水止不住,順著臉頰到了浸濕領口。
她淒聲道:“我當然活該,我活該心心念念你八年。”
戚宿的手指很冷,和著傍晚時分的潮氣,他察覺到了掌心另外的濕意。
戚宿沒聽見那個時限,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專撿著尖銳處說:“你不是把我爸媽哄得很好嗎?說起來,你但凡把哄他們的心眼用到我身上,也不至於活的像個棄婦。”
髒、下賤、爛、棄婦……還有什麼?
她記不清了,宋知薇眼前一片黑暗,戚宿的聲音忽遠忽近,像是蒙了一層紗。
不過他用的心眼這個詞,恰恰讓她冷靜下來,她回想起過去,覺得自己屬實過得不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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