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聽了蘇兆軒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我感覺你就像是我的人生導師一樣,隻不過你這個人生導師,好像要把我帶偏了啊。”
林夏這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當然知道,蘇兆軒是根據自己幾十年的人生經驗,還有在商場上打滾了多年得來的教訓。他的話,每一個字都是金玉良言。如果一個年輕人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生導師,那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彎路。
蘇兆軒也知道林夏是開玩笑,也就笑笑沒有說話。
然後兩人便說到了蘇兆軒現在的情況。
蘇兆軒便讓趙有誌到外麵去等候。
他也不是不相信趙有誌,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定級別的人,是不應該知道的。
趙有誌出去之後,蘇兆軒的臉色便暗淡下來,顯得有一些凝重。
林夏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很棘手麼?”
“倒也不是。”蘇兆軒歎息了一聲說道,“主要是我現在還是不知道什麼人是自己的朋友,什麼人是自己的敵人,隻能是被動的防守,所以感覺真的有些難受而已。”
林夏也皺著眉頭說道:“這樣說的話,確實是很難受。最主要的是,你的敵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就算是再怎麼做得滴水不漏,追究還是防不勝防啊。”
蘇兆軒歎息一聲,說道:“就是這樣了。我現在感覺是危機離自己越來越近,一旦爆發就一發不可收拾。可是卻又不知道這個危機來自哪裏,這個就是最危難的了。雖然我已經著手開始進行周密的部署,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隻怕是防不勝防啊。隻要有一點小小的錯漏被人抓住,那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林夏認真的說道:“有沒有我能夠幫忙的地方?有的話盡管開口。”
蘇兆軒想了想,說道:“目前暫時還不需要,但是我想以後還是有能夠用得著你的地方,到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你現在隻要替我照顧好小詩就好了。”
林夏默然點頭,臉色十分的難看。
蘇兆軒看了林夏一眼,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不要這個樣子,我自己都不擔心,你擔心個屁啊?”
林夏歎息一聲,說道:“我不是替你擔心,我是感覺到有些心寒。說起來,你們都是一家人,結果還是弄成這樣,劍拔弩張,簡直就好像戰場上的敵人一樣,不死不休。一家人之間,連一點溫情都沒有,這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蘇兆軒聽到這裏,不由得笑了一下,笑得十分的苦澀。
“人生在世就是這樣的,你得到一些東西,就必然會在另外一方麵失去一些東西。蘇家的家族太大,在利益的麵前,自然是難免有些人不跟自己同一個心思。這就是一個冰冷的現實。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你的人生導師麼?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以後走上商場,那就一定要學會冷酷無情。在商場上,不要講親情,不要講友情,更不要說什麼你來我往講義氣。所有的一切,都必須以利益為優先。酒桌上的高談闊論,和你辦公桌上的合同,那完全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