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市,執法營。
醫療室裏,幾個白衣戰士正在忙碌,但她們即便再努力,也至多是保證傷員減少一些痛苦,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
細看過去,躺著的幾個傷員身上遍布令人心生寒意的傷口,尤其是騰蛇,胸口直接被洞穿,鮮血根本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若不是一直在給他輸血,恐怕半天的時間就變成幹屍了。
但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隊長,這樣下去的話是不行的,傷口根本止不住血,他們全憑意誌在堅持著,可就算是鐵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一個白衣戰士說道。
老高歎了口氣:“實在不行就...”
他沒有說下去,但其他人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明白老高的意思。
心中不免有些悲切,平日裏並肩作戰的夥伴命在旦夕,而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
還要親手結束他們的生命。
“他娘的。”
老高突然爆了粗口,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到底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地方會拿人體做實驗,人不人鬼不鬼的,讓老子查出來管他後麵是什麼勢力在支持都要掀了他的老巢。”
雖然老高平日裏話不多,但他是人,也是有血有肉。
騰蛇等人被重創的那一幕他到現在都清楚地記得。
“算了吧老高,著急上火的幹嘛啊,哥幾個從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為國犧牲的準備,對了,要是執法官大人把那個牲口給做掉了,記得拍成視頻燒給我。”
騰蛇呲著牙笑道。
但這麼一笑扯動了傷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雖然不怕死,不怕疼,但生理上還是克服不了。
“你小子。”
老高搖了搖頭。
騰蛇原本是京都的一個闊少,其家族底蘊在京都可以說是數一數二,初來執法營的時候也是一身的紈絝習慣,但執法營是什麼地方?
不是京都,不是騰蛇的溫柔鄉,也是因為騰蛇雖然有一些不好的毛病,但本性還是不錯的,被老高收拾了半年後逐漸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執法營戰士。
“你會看到我是怎麼做掉那個牲口的,但首先你得活著。”
葉不凡走了進來。
眾人都被他那一身的傷痕還有血跡給嚇了一跳,這傷口密密麻麻,而且嚴重程度一點都不比騰蛇身上的傷勢輕。
這是經曆了什麼?
“執法官大人,你這是?”
老高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饒是他從戎半生,卻也沒見到過身上這麼嚴重的傷勢還活著的。
之前在北地戰鬥的時候,他可是經曆過真正的生死的。
身邊的隊友別說跟葉不凡身上的傷勢一樣了,再輕個一二十倍都已經是瞬間殞命了。
“沒事,小傷。”
葉不凡搖了搖頭。
小傷......
眾人麵麵相覷。
也就葉不凡這麼說了。
“想死啊?”
葉不凡看向騰蛇,笑著說道:“你是我手下的戰士,不經過我的同意,即便是閻王爺來了也別想把你給帶走。”
“傷勢雖然很重,但不代表沒有希望救回來,待會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那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