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後山。
“那老匹夫果真上當了?他這般狡猾的性子怕是騙過去。”
中年大叔的聲音,大氣豪邁,這聲音赫然是剛剛蘭長老口中的三長老。
風劍宗的宗主是修真界眾多宗門裏最年輕的,無他,隻因裴修遠從父親手中繼位,而又有修為和本身的能力加持,這使得風劍宗麵上維持著和諧,除去蘭長老外,其他與上一任宗主同輩之人雖有微詞,但到底沒多大動靜。
而三長老便是這其中的一位,不過他平日不爭不搶,不站隊,任由裴修遠與蘭長老爭鬥。
“你隻要裝作任由他操縱的模樣就好,那藥物對你不起作用,三長老演了這麼久,想必這點對你來說可不算不困難,不過是以身入局,看一場兩虎相鬥的好戲,最後去給他們收屍,權財兩得,於你,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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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鬥篷下將那張臉完全遮蓋住,聲音詭譎,聽著讓人發涼。
三長老沒否認這話,到時無論是哪一方輸,他都是個受害者,再一舉上位,阻力小了了不止是一半。
“姑娘好計策,屆時若是成功了,我必然登門拜謝,感念大恩。”
“你隻需盯著他們,最後將裴修遠人給我便好,其餘的,無需多談。”
三長老欲多說幾句,那邊已然沒了聲音,他為裴修遠還有蘭長老默哀了,偏偏將這樣的人得罪了,一時比較不出哪個更倒黴。
地上被綁的蘭馨不敢動彈,身上的繩子越掙紮便綁的越緊,她如今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滿身狼藉,披頭散發,再尋不出原來高貴的仙子形象,堪比流浪犬。
“阮雁,你會不得好死,你會的。”蘭馨恨恨的看著蘇苒,恐懼又憎恨。
她本要逃走,卻被強行送去了魔族,他們強迫她修煉,好不容易提升的修為,又被強行收走,魔氣在一點點的侵蝕她,她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他們的擺弄,最終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曾經她最不屑也最看不起的爐鼎,那個一輩子都隻能匍匐在她腳下低賤的爐鼎。
直到那天蘭馨才知蘇苒勾上了魔,那個令修真界惶恐的魔尊,她亦如是,那個男人震碎了她的指骨,讓她在血海中趟過,她謾罵,求饒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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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想起池瑾,蘭馨就止不住的害怕發抖,她嫉妒發了狠的恨,那些男人都愛阮雁,先是修遠哥哥,現在又是魔尊,那個上輩子被修遠哥哥弄死的人。
想到這,蘭馨笑了,她還沒輸,她有先知,比任何人都有優勢。
蘇苒手中又多了一把劍,清淺莞爾,許是身上的披風,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邪肆:“蘭姑娘感覺如何?這就恨我了?你假冒我的恩人身份,唆使裴修遠傷我多次,搶我修為,又指引那群蠢貨毀我名聲,按理說應當是我恨你才對啊!”
蘭馨恨的目眥欲裂,卻因之前的教訓不敢說半句,她不過是諷了幾句,那個男人便讓人一點點削去了她的手骨,什麼仙尊魔尊都不能從她嘴裏出來,否則,她會受盡那些刑具。
“不過是刮了幾層皮,斷了幾次骨,沒了兩次修為,毀了張臉,沒了半條命,而已,聽著也沒多慘,至少你還活著,如此說來,我還是有些善良的。”蘇苒聲音輕柔,若忽略話中的意思,或許會將她與‘弱柳’掛鉤。
不顧蘭馨何種神情,她朝暗處招招手,桑列從中出來,把地上的人打暈提起。
桑列行了個禮,一刻也不想多待,蘇姑娘可沒表麵簡單,看著無害,實際上比誰都狠,感知到主上也在身後,他跑的更快,生怕又被為難。
“苒苒。”池瑾已然到了蘇苒的麵前,他正要說話,脖子被纏住,身前的人仰頭看他:“都看見了?”
從一開始他便在,但蘇苒也並未阻止,任由他在背後盯著。
“是。”池瑾抱住了她的腰,將人環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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