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泊言抬頭,穿著碎花裙的女孩緩緩下來,如若沒有這些''意外,他或許印象關於她的形象是優雅的世家小姐。
隻微微的頷首,將手中膩人的外賣放在了桌上,他拿起濕紙巾擦拭了滿是菜味的手"這算什麼?"慕泊言抬起手銬,又望向了天花板上掛著的笑容各異缺胳膊少腿的玩偶:“你把我當成了它們?還是說想把我變成它們?"
談話間,蘇再已經到了他的麵前,有些詫異他的敏銳,竟然能猜到,可惜沒有獎勵也不是完全不能有,比如把玩偶三號拿下來送給他,但是等價交換是要用手臂換。
“沒有啊,我很喜歡你的。"蘇再衝他溫和的笑著,臉上的誠摯是真是假自己都要分不清了,如此誠意的解釋也不知對方願不願意相信。
幾秒後,她收起了笑意,板著臉,這是她的地盤,她為什麼要解釋,服軟的該是慕泊言才對。
看在他不跑的份上,就勉強的讓他一次,左右再抓回來也是一樣的慕泊言手中握著的濕巾皺成了一個圓團,濕巾的水漬沾滿了掌心,一句又一句的喜歡,在她嘴裏像是在討論天氣一樣簡單,隨口便能說出口,她或許甚至都不明白這兩字到底怎麼寫,又意味著什麼。
這種隨意說出的話也不過是能騙騙別人,他極力壓下那股陌生的觸動,自若的在桌前坐下。
"我什麼時候能走?''"什麼時候都不能。“蘇再的好臉色瞬間沒有了,她目光微冷的盯著他,袖口的刀又落了出來。
她都很聽話的,沒有刮他的眼睛,也沒有剝皮,更沒有在他睡著的時候碰他,慕泊言就不能也一起聽話點嗎?再惹她生氣,她就廢了他,永遠和骷髏先生困在一起算了。
還要裝在大的玻璃罐裏。
"隻是問問。”
慕泊言注意到了她的臉色,暫時收起了要走的心思,脫口而出類似哄人的話連他自已都有些難思議,到底不能收回,他隻當是順口的話。
"哦。"蘇再唇角微翹了一下,才不承認因為他的鬼話心情好了一點點。
她每天的心情都很好。
她拆開了外賣袋子,將裏麵的東西一一擺出,一條香辣烤魚,一碗冬瓜湯,和一份紅燒肉,還有兩盒米飯,餐具擺放好。
“今天的晚飯。”
餐食的味道在空間內散開,雜食般的味道,拚合在一起更像是倒在桶裏的餿飯,點點的侵占鼻間,讓人室息,至少於慕泊言,這確實不算是一份正常的飯。
他擰緊眉心,遲遲沒有動筷,不能稱之為飯菜的東西飯菜冒著熱氣,洶湧而來的味道令人作嘔,他向來喜清淡,唯一能看的過去的冬瓜湯上漂浮著的油點讓他更加沒有食欲。
強行忍著才沒當場甩臉出門。
蘇再拆開筷子,剛好撞見了他的表情,她臉色陰冷,唇角勾起:“就這麼想走?和我坐在一起這麼讓你厭惡?可惜了,你偏偏就是走不了。"
她才不會因為他毀了吃飯的心情,不吃的話就餓著好了,左右不過是一餐,也死不了,吃個飯都不省心,還沒有小伊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