鱔魚怕強光,為了方便,她特意從空間裏拿了太陽能的照明燈出來。
一到秧田,她將燈交給了三丫,就讓二寶幫她提桶,三人配合著,一路沿著田坎查看。
二寶和三丫起初還以為她要找什麼,直到李曇年將鱔魚扔在了木桶中,兩人麵色皆是一變。
“後,後娘,你。”
“噓。”不等二寶說完,李曇年就朝他輕噓了一聲,“這可是好東西,小聲些。”
二寶和三丫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這秧田裏的鱔魚實在是太多了,李曇年一根田坎還沒走完,就抓了整整一大桶。
夜色沉沉,秧田裏傳來陣陣蛙鳴。
李曇年提著木桶往家去,三丫忍不住試探道:“後娘,你不會是想吃這玩意兒吧?”
“不喜歡吃?”
鱔魚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美食,這個時代的農田還沒有被農藥汙染,想來,肉質也不會差。
正想著,隻聽身後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原是二寶一時沒站穩當,摔了一跤。
李曇年頓足,二寶從地上扒拉起來,麵色白了白:“不能吃的,會死人的。”
李曇年狐疑。
“去年,村裏有人吃了這玩意兒後,全村子的人都跑去他家吃肉了。”三丫解釋道。
李曇年:“?”
她總覺得三丫那表情透著一股子古怪。
果然,很快,她就聽三丫繼續道:“因為,他被這玩意兒毒死了,我是看著村裏人埋他的,入土時,他臉色青的嚇人。”
李曇年:“······”
這丫頭膽子可真大啊,別家小孩看到死人,不都害怕的要死嗎,她居然還湊到前麵去看?
“你不害怕嗎?”
三丫有些古怪:“我為什麼要怕,活人可比死人可怕多了。”
李曇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三丫見氣氛和緩,忽道:“後娘,你不會是想用這玩意兒毒死我們吧?”
李曇年腳步一頓。
三丫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正要解釋,就聽李曇年淡聲道:“被毒死的那人,可是連鱔魚的頭也一起吃了?”
三丫認認真真的想了想,趕忙點頭,二寶則害怕的拽緊了三丫的衣袖。
李曇年一陣無語,她有些懷疑:二寶真的是哥哥嗎?
“鱔魚的頭是不能吃的,不吃頭就不會死。”
“真的嗎?”三丫眼中一亮,村子裏的秧田可不少,若這玩意兒當真能吃,往後,他們就不怕餓肚子了。
李曇年聳了聳肩:“我騙你幹什麼?我要想毒死你們,沒道理還拉著自己給你們陪葬。”
三丫想了想,她覺得後娘這話有道理。
這回,她發自內心的願意信她。
三人回了屋裏,李曇年找了剪子出來,就開始打整鱔魚。
一般來說,為了讓鱔魚的身上更幹淨,打撈回來,都得用清水養上一陣,不過,這個時代的農田綠色無汙染,也沒有什麼農藥的存在,就這樣吃,應該影響也不大。
李曇年打整鱔魚的手法極快。
二寶和三丫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利落的對準鱔魚脖頸處剪上一刀,隨後,用刀尖對準脖子下麵一劃,將一整條刨好,除了內髒。
三丫見後,拿了剪子,學著她的樣子打整鱔魚,卻被李曇年阻止。
“我來。”鱔魚太滑,一不小心就會傷著手。
三丫和二寶見狀,隻得打了水,幫她清洗鱔魚。
陸大寶見他們蹲在院裏搗鼓東西,也是好奇那女人到底帶著二寶和三丫去外頭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