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陸執那媳婦兒現在可不得了了,你是沒看到楊婆子被打成了什麼模樣,楊婆子雖然過分,可好歹也是她婆婆啊!”
“這算什麼,那日,她還把秀才郎打下水了呢!”
“你可看清楚了,當真落水裏了?秀才郎那身體可不結實,也不知道有沒有大礙。”
“可不嗎,我親眼看到的,從橋麵落下去的呢,秀才郎在裏麵好久都都沒爬起來呢,咱村就隻有一個秀才郎,可別被李曇年禍害死了。”
聲落,一陣大笑聲傳來。
李曇年木著臉朝院裏走去,那些個等著發鐮子的婦人一見到她,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起來。
許久,倒是其中一人幹笑了聲:“這,這不是陸執媳婦兒嗎?陸執媳婦兒,你這是來多久了?”
李曇年不答,徑直走到適才說她禍害林子言的婦人跟前,淡聲問她:“你看到我推人下水了?”
那婦人被問的愣了愣。
“既然沒有,就別亂嚼舌根子!”說完,她徑直去了一旁擺滿了鐵器的屋子裏。
“你!”那婦人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就要上門跟李曇年理論,卻被同伴給拽住了。
“別去,她現在可厲害了,連狼都敢打呢,邪門的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婦人覺得臉上無光,忍不住撇嘴道:“你還當真以為我怕了她,打條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過是瞧著她家那四個孩子太可憐,不想跟她一般計較罷了。”
她身邊的同伴看的一愣一愣的,恰這時,李曇年朝他們看了過來。
她目光冰冷,那婦人被她盯的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忙噤了身。
陸六順從屋裏拿了鐮子出來就看到這一幕,更讓他意外的是,從來不幹活兒的李曇年居然來選鐵器了。
他驚訝之餘,將鐮子給了人,就迎了上去。
“陸執媳婦兒,你要買什麼?”
陸六順是個實誠人,李曇年拿一樣,他就報一樣的價,而且,樣樣價格都不高。
李曇年買了不少獵套,又想著家裏的家裏的鋤頭已經生了鏽,索性,又買了些鋤頭。
她買了不少,也不過才花了三四十文錢。
陸六順接過錢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李曇年居然還買了鋤頭!
他有些錯愕,忍不住問了一句:“陸執媳婦兒,你買鋤頭來幹什麼?”
李曇年瞟了他一眼,言簡意賅:“翻地。”隨後,就出了鐵匠鋪。
顧六順回想著李曇年剛剛那眼神,怎麼想,都覺得她那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可不嗎,人家買鋤頭除了挖地,還能幹什麼?
他實在是廢話。
回屋後,四小隻已經回來了,此外,院裏還來了個小客人,不是鐵球還有誰?
鐵球一看到李曇年就笑眯了眼:“年嬸嬸,你給大寶他們買的衣服真好看。”
四小隻聽他這麼一說,個個臉上都帶著紅暈,是啊,後娘給他們買的衣服真好看!
從今往後,他們再也不是什麼野孩子了,他們也有娘關心,也有娘買新衣了!
“後娘,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兒泥巴?”二寶忽然開口,邀請的格外誠摯。
小四寶連連拍手,鐵球和三丫也希冀的朝李曇年看了去,隻有陸大寶嘴角一抽,十分無語。
還玩兒泥巴呢!
他自己都是被小四寶纏的沒法了,才陪他們玩兒的泥巴,後娘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可能陪他們?
心裏想著,陸大寶朝二寶斥了一句:“後娘那麼忙,哪兒有時間陪你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