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疙瘩和銀疙瘩的麵上不約而同地閃過了一股子心虛之色。
“哈?你們還真敢!”三丫怒了,李曇年見狀,皺眉跳下了牛車,此時,陸執也抱著小四寶下了馬。
他冷著一張臉站到了金疙瘩和銀疙瘩麵前,金銀疙瘩兩兄弟頓覺像是有一座山將他們籠罩了一般。
“我沒有動手腳。”銀疙瘩率先道,金疙瘩扭頭就委屈巴巴地朝陸二郎兩口子道,“爹,娘,四小隻冤枉我們。”
金疙瘩、銀疙瘩就是陸二郎兩口子的命!
瞧見這種情況,陸二郎兩口子都急了。
“不是,陸三郎,你什麼意思,我家金疙瘩和銀疙瘩好歹還是你侄兒,你就是這麼對你家侄兒的?”
小楊氏說完,陸二郎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他看向陸執的目光中,滿是憤慨之色:“可不是,三郎,可不是當二哥的說你,四小隻不懂事,連著你自個兒都不懂事了?你紅口白牙的,憑什麼冤枉我兒子?”
陸執冷眼看了他們兩口子一眼,徑直去邊上檢查起了車輪,李曇年順勢將車前的油燈湊到了他的跟前。
陸二郎還想衝上去朝陸執理論,卻被趙素素和林月娘他們擋了回去。
他一氣之下,索性就躺在了車板上:“陸執,我告訴你,你今兒個不給我個交代,我就躺這車上,不走了!”
“哼,對,二郎,你一定要給我們寶貝兒子討個公道!”
小楊氏得意地哼了一聲,卻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她那兩個寶貝兒子的臉上,滿是無措和不安。
他們隻想收拾收拾四小隻,誰知道,這人還沒收拾到,就被四小隻給發現了!
簡直是過分。
銀疙瘩用眼神示意金疙瘩跑路,金疙瘩朝他搖了搖頭,這種時候跑路,可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就算讓他們發現那車輪子有問題又怎麼樣,又沒人瞧著他們動手腳,他們不承認,四小隻能有什麼法子?
“原來,還真是動了手腳!”當陸執用手指到了微微鬆動的車輪處後,李曇年忍不住冷笑出聲來,隨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金疙瘩和銀疙瘩看了去。
金疙瘩和銀疙瘩心裏發虛,連連往小楊氏身後躲。
小楊氏像是老鷹護小雞一樣,伸開雙臂,將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護到了身後。
“二郎,陸二郎!”她尖聲叫著自家男人,可車板處,早傳出了陸二郎呼呼大睡的聲音。
小楊氏氣的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偏又提防那些人欺負她家兩個寶貝疙瘩。
“你們這麼盯著我兒子看幹什麼?這牛車被人動了手腳又如何?剛剛,你們大夥兒可都在場,誰看到我兒子動手腳了?”
她鼓著氣嗬完,眾人臉上都有些茫然。
是啊,剛剛金疙瘩和銀疙瘩也確確實實沒動過什麼手腳啊!
小楊氏瞧出端倪,越發盛氣淩人:“陸三郎,李曇年,你是不是得給我家金疙瘩和銀疙瘩一個解釋?你家兒子亂說話,憑什麼怪罪到我家金疙瘩和銀疙瘩的身上!”
李曇年當即就笑了,回頭朝四小隻鼓勵地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盡管說,二寶這就氣鼓鼓地開了口。
“今日,金疙瘩和銀疙瘩專程上門來羞辱我們,結果,沒討到好處,又一副。”